杨天祥是会看面相的,虽然没有看过张孝堂和王长贵长什么模样,但是听张敬文说张孝堂的事情,再加上今天在张家见到张盛光,他心里也是有自己的九九。
他看了张盛光的面向。
张盛光这个人,眼角上斜,唇薄,就仅仅是这两点,张盛光的为人,必定刻薄。
这是面向上来看的,再加上听张敬文说起他时候的事情,杨天祥也就心里定了张盛光的脾性了。
一个刻薄寡恩的人,他这一辈子,定然是没有积攒下什么福报的。
早些年把自己的儿子送给了王家抚养,自己家里留下了儿子生下来的时候村儿里给的八斤粮食,就仅仅是这一行为,便是欠下了债。
欠谁的?欠王长寿的。
生而不养,还把孩子所带来的八斤粮食扣下给家里人了,这边是先损了一份阴德。
而后在这几十年来,张盛光在村子里得罪了不少人,干了不少让人不高兴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慢慢损着自己的德行。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即便是活着的时候不还,死了之后,总是要还的。
有些孽,有些债,甚至会牵连到子孙。
就如同张敬文手上的那条黑线一样。
张敬文生来就是坏人吗?出生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孩子,有什么能力去造孽?去做坏事,但是他手掌上,不还是出现了那条黑线?损了他寿元的黑线?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张家祖上,是出过什么大事儿,就是不知道这大事儿,是祸害了人,还是祸害了天。
张盛光这一脉的孽,甚至能连累到当时还是王家人的王长寿,也是不了。
就他们这种知道内情的旁人来说,造就今天这一切恶果的,就是张孝堂了。
若是张孝堂不去杀那只黄皮子,那也就没有今天的事儿了。
“虽然是这样,但是还是那句和稀泥的话,人已经死了。”张敬文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
是啊,人已经死了,还能怎么办呢?
“那关于王长寿的怨魂的事儿”杨天祥问道。
“今天晚上,继续守着吧,谁让咱们遇到了这样的事儿了呢?”张敬文无奈的说道。
连续三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是在灵棚里度过的,不是王家的,就是张家的,每天晚上都没个安生。
谁让他们是做这一行的呢,还收了事主的钱。
收了钱,就得办了这事儿。
今天晚上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是连续三天晚上最为危险的一个晚上。
白天的时候看不出什么来的,因为白天阳气儿足,人也多,王长寿的魂魄是不会出来折腾的,但是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白天的时候,王长寿的尸体被移到张家来了,等到王长寿的魂魄出现在王家老宅子,见到自己的肉身不见了,肯定是要找到张家这边儿来的,到了张家,进了灵棚,估计也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白天的时候,张家这里甚是热闹,到王家帮忙的人,也都到了张家这边儿。
都是一个村儿的,即便是平日里有些口角,有些事情处理的不得当,但是毕竟这是白事,以往的事儿,都得放下。
至于王家那边儿,王长富跟村儿里的人说,老爷子的事儿,暂时就先不着急了,这也是杨大师和张敬文的意思。
主要村儿里的人是相信杨天祥的。
这几年杨天祥在这十里八村也是很有威望的,至于张敬文,大家还是觉得张敬文太过年轻,就算是跟着张盛林学了本事,又能学到多少呢?
在说了,张盛林死的时候,张敬文自己都还是个娃娃呢。a最《一新章f节≈上酷匠(0v
既然杨天祥说王家的丧事暂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