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张敬文看向周云深问道,就这么个盒子,看着可不像是什么骨灰盒。
周云深将那盒子了起来,露出了盒子的底座,底座上面放着的是一枚青铜大印。
“这是你爷爷留下的一枚印,原本是要等你长大之后主动找到我的时候,这枚印才能传到你手中。”周云深说道:“但是没想到中间却出了这么一个变故,我就把这印给带来了。”
“我爷爷的事儿,你都知道?包括那个李富?”张敬文问道。
“我是你爷爷的徒弟,也是你的师兄,我也是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拜在你爷爷的门下的,所以师傅的大多数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包括咱们的那位师伯与师傅之间的恩怨,我也清楚。”周云深坐在了正屋的太师椅上说道:“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坐下,我慢慢说给你听。”
村长离开了张敬文家里,在村子里奔走报丧,通知村子里的人,张盛林已经去世的消息,张盛林在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帮村儿里办事儿,在村儿里人缘儿也是挺好的,现在张盛林死了,家里就留下一个孙子,再加上这个还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的徒弟周云深,所以,张盛林的后事,还得村子里的人帮着张罗给办了。
还要好好的办。
张敬文家里,周云深把张盛林年轻的时候的事儿说给了张敬文听,也着重说了李富为什么这么恨张家,恨他师傅的爷爷,也就是他们师兄弟俩的师祖爷。
“原来是这样”张敬文听了周云深跟他说的话之后,恍然大悟,随后问道:“那你呢?”
张敬文还真有点儿害怕周云深成为第二个李富一想想要是有一个人穷追不舍的要报复张家人,报复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后人,张敬文心里就发毛,还是现在问清楚的为好,要是周云深心里真的有怨恨的话,自己是断然不会跟他离开这村子的,哪怕就在村子里,读完了学,下来找个谋生的事儿干,他也不会跟在周云深身边儿的。
周云深这次来村子里,也是想带走张敬文,把张敬文接到城里,一边儿在城里上学,一边儿教他一些张盛林还没有来的及教他的东西。
但是张敬文还不够了解周云深,毕竟有前车之鉴。
当年他们张家,就爷爷这一支,在爷爷的时候,被灭门,也是李盛堂,也就是当年的李富,到村子里来,把爷爷带走的。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我没有家,也没有后人。”周云深说道。
周云深这么一说,张敬文心中警铃大作,自己的这个师兄情况应该不会和李富是一样的吧?没有家,没有后人?因为什么?要是也因为是爷爷的话,那可真是要了命了。
周云深仿佛看穿了张敬文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的家事,跟张家没有关系,再者说,当年若不是你爷爷,我师傅,我恐怕也不会活到现在。”
张敬文看着周云深,眼神之中透漏着询问之色。
“我照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正是从大洋彼岸回来,我是我父亲老来得子得来的,当时我回来,是想要为我父亲庆祝五十大寿来着。”周云深说道:“可是我回来之后,却发现我家已经被灭门一个月有余了。“
周云深家里也是被灭门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当年你爷爷的时候,张家被灭门,是因为这坊子村周围有矿山,当时的军阀让在当地征劳力挖矿,张家作为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被盯上了,张家不愿意合作,这才被军阀给灭了门。”
坊子村周围有矿山的事儿,张敬文知道,村子周围绵延好数十里的山脉,整座山叫做袥山,东西两山围了半个县城,山势蜿蜒,但是袥山离着县城还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的,中间还隔着这么多的村子,这里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村子里世世代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