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阴阳眼的张敬文是看不见他的,就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火焰熄灭,这样的感觉也就消失了。
这场法事对于张敬文来说,不算太难,但若是做不好,后果不算太好,所幸有张盛林的指导,一切都很顺利。
张敬文停在了原地,引魂铃也不再晃动。
“把这些灰尘全都装起来,入土吧。”张敬文说道。
张敬文只是指导一边儿的大人如何去做这些事情,剩下的,自然有旁边的人去做,要是有人敢偷懒懈怠,就是村长王贵,也绕不得他。
村长是从自家找了一个用不着的木头盒子,在场的人开始收拾这些烧剩下的东西,心翼翼的把这些东西都装进了木头盒子,而后盖上白布,放进了提前挖好的坑之中。
起了坟堆,坟堆头上压上两块石头,这事儿算是办完了。
“敬文,还用立碑吗?”
张敬文摇了摇头:“不用,咱们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说的倒也是毕竟是五十年前的人了,就算是张盛林活着,也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吧?
与那少年见面的时候,张敬文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不知道的好啊,知道了名字,就会记住他,不知道名字,没多久,就会忘记把,连带着这一处坟,逢年过节的没人祭拜,几年过后,雨水一冲,坟包也会平了。
为什么许多人家都想办法要生个儿子,重男轻女?
也有老一辈的思想传统在当中吧,生个儿子,延续香火,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要是家里绝了后,逢年过节,坟头没人填土,早晚都成了平地,坟包被平,就说出嫁的姑娘,一年两年或者放在心上,能常常回来,但是等个年,十年八年,照样是在外头,不回来了,外头就已经是她的家了,就在外面落地生根,侍奉别人家的祖坟去了。
事情做完,四周的人也就都散了,张敬文重新点燃了三炷香,插在坟前,等到了明天早上,他要来看看这三炷香烧的怎么样,要是都烧完了,这事儿就算是平安了结了。
张敬文希望这三炷香能够全都齐头烧完。
张敬文也离开了。
回到了家里,冷冷清清的就他一个人,虽然以往这种日子没少过,但是至少知道爷爷在外头,日子过的也有个盼头,有个依靠。
可是现在呢?张敬文知道爷爷不在了,而且,整个村子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想找人说说话,都不能就直接这么说出去,所以就只能他自己个儿憋在心里。
张敬文叹息一声,找了找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自己生火做饭。h最s新《章&一t;节上酷~匠*0《
至少饿不死,这些年爷爷经常不在家,有时候去大山家吃饭,有时候就自己在家做饭,一凑合,也就这样了。
不知道爷爷说的他的另外一个徒弟,也就是他的师兄,什么时候能到村子里来。
张敬文现在倒是有些盼望着那位师兄来了,至少师兄来了之后,村子里的人也就知道他爷爷张盛林已经不在了
第二天清晨一早,张敬文便带着伞去了昨天埋盒子的坟头去了,看了看坟头前头烧的那三炷香。
三炷香平安烧完,张敬文的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再回到村子里的时候,一进院子门,就看到村长正坐在自家正屋里头,屋子里还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深灰色长褂的中年男人,留着村头,嘴唇上方留着一子胡,看上去就像以前的教书先生一样,一看就是个文雅的读书人。
“周先生,这就是张盛林的孙子,张敬文,敬文,这是你爷爷的徒弟。”村长说道:“你爷爷他在外面去世了,周先生是来报丧的。”
张敬文看到了桌子上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盒子模样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