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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里辗转反侧来来回回惊吓赵炅已有数次,中间大起大落都在顷刻,若非赵炅老谋深沉,常人定吓出一身病来。

    赵炅心中尚不明太祖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先抛开不说,眼下这是他最好的一次机会了,不论太祖是有意试探,或者是其他什么,太祖愿听他一道原委,这对赵炅来说便是好事。

    赵炅不敢犹豫,振振而言:“我朝建立不易,当年陛下附庸于柴世宗,朝着的目的也是一统天下而去,怎奈陛下发小兄弟柴世宗先行离去,撒手人寰,朝野乱作一团,欲要篡位者不计其数,陛下征战在外,将士们拥立陛下黄袍加身,才有了今日的宣朝盛景。”

    太祖依然没看赵炅,赵炅接着往下说道:“臣弟自幼跟随母亲兄长,饱尝风霜,天下能有今日实属不易,怎能在使其重蹈覆辙,让天下重归于宣朝,亦乃是臣弟的心愿,陛下所言,令臣弟一番良苦用心付之东流。”

    太祖阴沉着脸,眼袋其黑,他扭头看向赵炅,喝声而道:“用心良苦?付之东流?你对皇位垂涎已久,不论你怎么说,这位子是断不可能落在你手上的,从来都是父死子继,你虽有泼天的功劳,但也不能名正言顺。”

    赵炅思考着,反正眼下话已说破,举着明灯说亮话,来的直接痛快,赵炅直言:“陛下,魏王年幼,我宣朝建朝不久,需稳固民生,协调用度,此才是固国之本,魏王行事仓皇,容易偏激,不免会动摇国之根本,时下尚有南唐,燕云,草原牧族未平,若不一一盘计,我宣朝恐不久矣。”

    太祖怒道:“放肆,我宣朝开疆拓土,一荡八方,四海升平,岂有不久的说法,且朝中老臣见识渊博,定能保我宣室江山无恙,而且清远将军龙肝虎胆,平复几地不在话下,你再胡言下去,休怪为兄不讲情分。”

    赵炅郁闷,太祖迂腐,自己一腔热血无非为的也是宣朝江山社稷,毕竟他曾为宣朝抛头颅洒热血,又曾能存有祸心,自己当皇帝绝是上好人选,比那乳臭未干的魏王强上几倍不止,太祖为何就是想不明这点?

    “陛下,还望再三慎重考虑,自古君王都是选贤,不一定非得是嫡长,一个有才能保江山安稳之人,未尝不可。”

    太祖勃然震怒,听闻赵炅之言,他急火攻心,赵炅实则篡位竟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要颜面,接着一口急血吐在床上,双腿一蹬,太祖半条命只剩了一半。

    太祖被赵炅的厚颜无耻所憾,自己这位功勋卓著的臣弟,隐藏极深,太祖今日才算认清,有句话常说,不怕贼偷,这就怕贼惦记,自古皇权争夺都是如此。

    太祖摊在床上,刚才身死的太祖已是回光返照,现下更是半条命只剩一口气提在心上,他阴黑的眼睛瞪着,似要瞪眼杀死眼前的赵炅,太祖抽动的手指着赵炅,气力不济的说道:“乱...臣贼...子”

    赵炅走上两步前来,放下了十八个心,太祖再不可能回天,这次是要真的死了,却见太祖浑身青筋暴凸,皮肤下血色殷红,整个人让气怒所竭,唯有面色阴暗,张嘴瞠目,表情难堪。

    赵炅趁着太祖还有半口气在,把事情要说明白,好让自己这位兄长走的放心,赵炅心无畏惧,看着将死之人,悠步上前,装腔作势恭敬作礼,没有了害怕,他坦然于胸,信信自言说道。

    “陛下洪福齐天,一生不易,从一名校尉一路成了帝王,开创千秋基业,陈州桥畔黄袍加身,享尽世间荣贵,臣弟我倍感荣幸,有此样的兄长,实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可天下终归是活着的人的天下,陛下您尽管去那边接着享福,宣朝百年盛景就放心交给我赵炅。反正陛下之位也来的不是名正言顺,我宣朝一贯如此,这名声我自然不怕,等到登上了帝位,谁人还敢多嚼舌根,定灭他个满门抄斩,陛下您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才使得那些前朝老臣们个个活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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