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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仅有的变化就是越来越经常碰见霍大哥。谢少艾悄悄跟霍二嘀咕，说你哥总接送你还露出迷之微笑是不是喜欢你。后果就是霍二黑着脸清剿了谢少艾网盘里的，谢少艾一直心疼到过年。

    和记忆里一样，京城的大雪从腊月三十下到初三。霍勋不敢一日松懈，严令老爷子身边不能离开人，上楼下楼都要人跟随，终于平安度过初五。霍勋心头的石头终于松了松。

    谢少艾初六这天来找霍小二，霍勋路过书房开着的大门听到谢少艾抱怨“我爸讲题总超纲，还不如问你呢”，然后自家弟弟痛心疾首地维护自己的偶像天才物理学家谢叔叔：“谢少艾我求求你做个亲子鉴定吧！”

    谢少艾挑着和她爹一样一样的凤眼笑吟吟回敬：“我妈按你英语卷子私人订制的解析总结你不要了？”

    霍勋听到弟弟一秒怂得没脾气：“你还有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

    黄昏时分谢少艾的爸爸来接她，顺便解答了霍二的几个问题。走出霍家院子的时候，谢少艾挎着她爸的手臂摇了摇，鬼鬼祟祟地问：“外公还和舅舅生气呢？”

    谢爸心有戚戚地点头，也特务接头一样小声回：“你妈劝得头都疼了，现在你是考生你最大，回家好好撒撒娇，你外公和舅舅当着你的面也就不好摆脸色了。”

    谢少艾沧桑地叹了口气，“这个家没有我可怎么办。”

    谢爸很配合地拍拍她的肩：“闺女，辛苦你了，回家别告诉你妈是我拉你当救兵的。”

    谢少艾一脸被战友出卖的悲壮。

    谢少艾的外公和舅舅的矛盾其实很俗套，就是老子催婚儿子不娶。少艾她舅心里有白月光女神，矢志不渝，求而不得，也就无意恋爱结婚，独身到如今。白月光女神爱错了人，早早的香消玉殒，留下个儿子，如今被少艾她舅养在身边。过年期间外公给舅舅安排了场相亲，舅舅带上女神的儿子赴的约。相亲的女方自然不乐意，做媒的老朋友把少艾外公一通埋怨。

    这种事不好当着谢少艾的面说道，一家人算是和和气气过了个年。大年初八高三复课，初七的晚上谢少艾就大包小裹地把自己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准备和爸爸妈妈住到学校边的房子。谢少艾和家人告了别，上车前偶一抬眼，看见郁金香苑三楼书房亮着灯，霍小二站在窗边正往下看。谢少艾去掏手机，果然看见霍勉的信息：“学校旁边那房子那么破你居然住得下去。”

    谢少艾飞快回他：“早上能多睡半小时呢！”

    果然霍勉咬牙切齿地回她“猪也就这点出息了”，谢少艾毫不在意，心情颇好地冲他挥了挥手，坐进车子。

    没一会，霍勉的头像又闪了闪：“再看手机晕车吐死你。”

    谢少艾回了他一排白眼。

    三月初正式开学，全校学生统一穿着冬季正装参加新学期的第一次升旗仪式。谢少艾不能穿夏季的那套百褶裙十分遗憾，跟霍二念叨，“跟民国女学生似的，多好看，都开春了哪儿有那么冷，穿条肉色的打底袜足够了。我不喜欢冬季正装的裤子，显腿粗。”

    霍二毫不留情地说：“你大腿比我的都粗。”

    谢少艾崩溃地发现他说的是真的，连霍二递过来的干脆面也不接了。

    霍二忍着笑：“吃吧，还差这一口吗。”

    谢少艾破罐子破摔，从面饼上掰下几大块塞到嘴里，袋子还给霍二，霍二这才倒入调料粉，细细捏碎，摇匀混合，然后仰头倒进嘴里，喉结滚动。

    他们俩的干脆面从小这样分着吃。

    谢少艾和霍勉的十八岁生日就在三月底，零点刚过，霍勉就给谢少艾打电话。

    “十八岁快乐。我是第一名吗？”霍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