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在你电话之前有消息进来，但我还没点开。”谢少艾笑嘻嘻说。

    霍勉立刻宣布：“没点开不算，我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

    “行行行，”谢少艾脾气超好，“霍小二，恭喜你终于成人啦，前十八年当猪辛苦了。”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到霍勉冷脸的样子，谢少艾语气里笑意满满。

    明明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面，霍勉此时却有点不舍得挂断电话。电流把谢少艾的呼吸声放大得如她的嘴唇就俯在耳畔，霍勉突然有点不自在。

    他突然喊她：“谢少艾。”

    对面少女清脆地应声：“哎，我在呢。”

    “……生日快乐。”

    谢少艾疑惑：“你说过一次了呀。”

    霍勉的声音很轻：“再说一次。”

    谢少艾立刻发出警告：“不可以，每个ID只能参与一次宇宙最美小仙女生日祝福抢楼活动。”

    “那第一次是霍勉说的，我刚才是霍小二，生日快乐，这次说话的是宇宙最帅勉大帝。”

    谢少艾都不计较精分的事了：“我的天还勉大帝，中二是病，你不要放弃治疗啊哈哈哈哈哈！”

    霍勉一时忘情，说出口也觉得羞耻，血液往脸上冲，心跳如擂鼓。仗着隔着电话看不见，他凶巴巴地说“早点睡吧！你脸上都长痘痘了好恶心！”然后在谢少艾爆炸前挂断了电话。

    早上谢爸爸送谢少艾上学的时候碰见了来送弟弟的霍大哥，谢爸爸指着谢少艾的书包对霍二说：“之前还没想好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刚好前一阵去开会碰见了你的偶像温伯格，叔叔就把你参加青少年科学大赛的论文给他看了，温伯格给你写了评语，还送了你一册他签名的前年获诺奖的论文，都在少艾书包里呢，一会让她给你。叔叔和你王阿姨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学有所成，实现梦想。”

    霍二激动得满脸通红，对谢叔叔的谆谆教诲只剩点头。霍勋含笑推了他脑袋一下：“这小子乐疯了，连谢谢都不会说。”转而对谢爸爸说，“谢叔，我在紫荆城秋拍上得了一对春带彩的镯子，颜色俏，内径偏小，我奶奶看到就说谁都不合适，唯有少艾戴着最好看。这东西不方便带到学校来，一会我叫人送去山茶苑，先让外公外婆帮少艾收着。”

    谢少艾不用爸爸提示，立刻推辞：“太贵重了，我又不爱戴首饰，你看我手上脖子上什么时候不是光秃秃的？给我太浪费啦。心意我领了，谢谢大哥，也谢谢伯伯伯娘爷爷和奶奶。”

    霍勋看她拉起袖口露出白嫩嫩的纤细手腕，内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额顶绒绒的发丝，轻声说：“给你就留着，这些东西可以不戴，不能没有。”

    谢爸爸也说：“太贵重了。”

    霍勋淡淡笑道：“我们家是俗人，只能送这些俗物。谢叔叔送小勉的才是千金不换呢。”

    谢爸爸这才拍了拍两个寿星的肩让他们快进校园。

    谢少艾觉得生日一定是她的幸运日。今天中午许久没下场的楚天野终于来打球了，如今天气回暖，他只穿棉T恤，高高跃起时露出腰腹紧实的肌肉块垒分明。谢少艾躲在看球的人群中，怂兮兮不敢喊加油也不敢一直盯着人家看，脸颊红得像东湖潋滟水光倒映的桃花。路过操场的霍二远远瞧见，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不舒服？”身旁的同学问。

    “没，”霍二立刻回神，“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感觉春天一下就来了。”有人附和。

    “哎……就剩两个多月了……”另一个人就比较悲观。周围的同学们立刻作势要打他，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进了教学楼。

    进门的时候霍二回头望，正看到谢少艾已从看球的人群中退出来，独自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