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烟知晓那个她认识的承善扬恶,经常脸红挠头的正义捕头一去不复返了。
一阵混沌的恐惧绕在她的心头,白寒烟知道绮罗花幻术是在五行之法而死,她会是怎么死的呢?
缓缓的,白寒烟那对微微上扬狭长的凤眼,渐渐合上,眼角忽然掠过一抹白袍,她没有看清,也再无力抬起眼皮,整个人陷入一片迷蒙之中。
四顾茫茫,她置身迷雾当中,空气中似乎还是那么沁人心脾的香甜,好像,好像……似乎是沉香木的味道。
白寒烟心头一颤,似乎被一双手握住,这是属于那个人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贪恋,让她的心头一片柔软,一片欢喜,不由得轻轻的笑出声来。
“白寒烟,白寒烟……”
有人在她身后唤她的名字,白寒烟站在迷雾当中没有回头,只是任由那股子沉香木的味道,扯着她的脚步向前走去,迷雾尽头,恍惚有一个人的影子,她朝思暮想的影子。
白寒烟再次笑出了声,她知道,她现在置身于绮罗花的幻觉当中,也许,她就要死于这场幻觉,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若是临死前,再看她一眼也好。
“寒烟,寒烟……”那个模糊的影子,轻轻的开口向她呼唤,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把她的名字叫的这般温柔,这般好听,可以把她的心如春水般缓缓漾开,渗入心田。
是他,她终于见到他了!
白寒烟站在原地,用手用力的拨开迷雾,一个绯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背着她站在一片黑突突的山脚下,山上泥土松软,时不时的掉下来一撮儿,白寒烟想原来是土啊,她大概是要被泥土掩埋了,不过她不怕,因为她身旁有他。
“我总算又看见你了。”
白寒烟一张口,眼泪就忍不住涌出了眼眶,从前她一直以为她够坚强,可是,自从遇见了他之后,她发现,她也不过是一个想要被爱人呵护在掌心下的一个平凡柔弱女子而已……
白寒烟哽咽着:“别怪我,你别怪我,是我把你弄丢了,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那么长的日日夜夜没有你,折磨着我很苦!”
眼前绯色衣袍男人的脸依然在迷雾当中,白寒烟瞧不分明,她不由得努力睁大了双眼,用力甩开眼中的泪,向他伸出双手,祈求道:“别离开我……”
“你在说什么!?”
白寒烟耳旁的声音似乎带着怒气,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她微笑的开口道:“我再说,你别离开我,我不想,在死前你还不能原谅我。”
“寒烟……”顿了好久,迷雾中的男人缓缓向她伸出双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白寒烟趁势倒进他的怀抱,多么温暖的怀抱,她的眼依旧迷蒙,可他的怀抱,温暖有力,足够让她陶醉其中,白寒烟也满足的露出微笑,轻轻的开口唤出了她朝思暮想的人的名字:“长歌……”
然后,土崩山裂,黑暗降临,铺天盖地,白寒烟想,这一切就这样终止吧。
她很累,很累,似乎睡了好久。
当意识再度恢复之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明亮了,阳光从竹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照在了白寒烟的眼睛上,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的神思渐渐回笼,原来中了绮罗花的毒,她还没死。
白寒烟不由得扯了扯唇,她的命还真是够大的。
“你醒了。”一声低沉苍老的声音,扯回了白寒烟空洞的视线,她转过头去,见一个满脸矍铄的白发老人,站在她的软榻前,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白寒烟看着他皱眉,带着一抹惊疑,向他问出声来:“是你救了我,乔初让你来的?”
话一出口,白寒烟便感到一股无力之感充斥了她的全身,紧紧的蹙了蹙眉,索性,她闭上了眼,也不想再问。
“你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