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起来。
“不知。”大师颔首微笑望着陆离,“这坟茔在这荒了二十年,若不是寺院僧人年年祭扫,恐早就坍圮了,现在终于来了祭客,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陆离有些失望,但还是对寺院表示了谢意。
“大师,我能向您打听点事情吗?”
“施主请讲。”
“您听说过齐东靳氏的靳伟东吗?”
“靳伟东施主曾布施过本寺,他为人乐善好施,在齐东地界享有一时盛名。”主持高僧虽然已是百岁高龄,但他依旧唇齿清晰,精神矍铄。
陆离一听主持知道靳伟东其人,心中的愁云尽皆散去。“听说他是明朝崇祯皇帝的四儿子朱慈炤的后人?”
“他不是。”主持灿灿一笑。
主持的答案令陆离有些意外,他心中疑云四起,“世传齐东靳氏是朱慈炤的后人,一些考古发现也都证实了。”
“齐东靳氏是朱慈炤的后人,也不是他的后人,但靳伟东一定不是他的后人。”
陆离一时理解不了主持的话,觉得他像是在给自己讲禅,心里有点懵。
“朱慈炤逃难至此,化名姓白非姓靳,后来被官府发现,一家三代皆被处死。”主持见陆离不解,就讲出了原为。
“这么说齐东靳氏是朱慈炤后人的传闻是假的了?”陆离觉得被历史学家考证过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假。
“朱慈炤一家被灭口,外嫁靳氏的女儿却幸免于难,但自古以来女儿不是传人的传统也就使得这一脉不能算作他的后人。”不论陆离怎生表现,主持语速始终不紧不慢,神态淡然。
“靳伟东即便不算做朱慈炤后人,那也是有关系的咯。”陆离心想既然靳氏这一脉算是朱慈炤女儿的后人,也可以勉强说是他的后人了。
“靳伟东不是朱慈炤后人,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陆离愕然。
“靳伟东施主本不是齐东人士,三十多年前,他寻根问祖至此,自认做齐东皇姑靳氏一脉,也就是朱慈炤女儿的后人。为了显示自己的正统性,他重修靳氏祠堂,复建在黄河决堤灾祸中坍塌的魁星楼,并恩善地方,得到了齐东各界的普遍赞誉。”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贪图名利?”主持所述的靳伟东这些行为令陆离有些想不通。
主持摇摇头,也表示不解。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皇姑靳氏一脉在很早之前流落他乡的支裔呢?”
“绝对不是,”主持给了陆离明确答案,“皇姑靳氏一脉因朱慈炤身份泄露满门被杀,对于身份之事甚为谨慎,在整个清朝时期,为了避免树大招风,一直是单脉相传,女不外嫁,所以不可能有旁系宗亲。”
“那清朝灭亡之后呢,这一百多年可保不齐会有旁系产生。”陆离还是没有放弃追寻靳伟东身份之事。
“没有旁系产生,我就是皇姑靳氏最后一脉。”
“啊?”陆离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那您有没有听说《青田图鉴》?”
“未曾听说。”
陆离心神彻底凌乱了。
出于礼节以及尊重,陆离临走前将围绕《青田图鉴》发生的一系列离奇怪事讲给了主持,主持听完,提起案子上的毛笔写了一首偈子给陆离:
百恩百仇百繁乱,一花一叶一循环。
往复轮回空如是,如实不空有因缘。
一般如空空是空,不空亦空还一般。
诸相非相如来现,如露如电如是观。
和陆离会合后,王婉莹善解人意地没去问他去这么长时间所为何事,但陆离也照顾她的感受,拿“主持想见见坟茔祭客”这一托词避重就轻地解释了过去。
从醴泉寺出来,王婉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