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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生活。”王婉莹实在想不出待会儿自己能去哪,“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地儿去。”

    “陪我去齐东来回很折腾,要不你就留在这等我回来。”这是陆离少有的体贴别人。

    王婉莹嘴一噘,似是一个百般不乐意的小孩子,“我不要,一个人在这多无聊。”

    “那好,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咱们出发。”

    陆离再次出现在楼梯上时已经换上了一条宝蓝色的裤子和一件简单到没有口袋的白衬衫,他的脚步声比刚才沉重很多,原来是穿了一双棕褐色的手工硬底皮鞋。

    齐东距离渤海不是很远,驾车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陆离根据陆西文给的地址,先去城外的印台山祭拜母亲。印台山是典型的岱崮地貌,因其最高峰外形酷似一方印台而得名,山上有千年古刹醴泉寺,陆离母亲的遗骨就葬在寺庙的后面。

    印台山不是很高,海拔只有三百多米,漫山遍野种满了松柏和国槐,偶有几丛酸枣枝。山势不是很陡,醴泉寺坐落在向阳的山坳里,从山门到寺庙铺上了柏油路,陆离毫不费力地把车开了上去。

    陆离听陆西文讲,他母亲的名字叫黄雅筠,是一个非常漂亮恬静的女人,但陆离却不能领略母亲的风采了,连墓碑上都没有照片供他寄托哀思。陆离想到黄雅筠的墓在这人迹罕至的山坡上孤零零地度过了三十年,不禁悲从中来,抱着母亲的墓碑痛哭流涕起来。

    王婉莹任由陆离发泄,没有去打扰,她去寺院找僧人借来农具,一个人默默地开始清理墓地上的荒草。收拾完墓地环境,她拿出祭品摆放好,将准备的秋菊花束揽在怀里,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陆离整理好情绪。

    从悲恸中缓过劲来的陆离点上香烛,接过王婉莹手中的花束耐心地分散摆放在母亲的坟头,之后他点燃冥币元宝,向母亲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做完这一切,等香烛纸钱余烬熄灭,陆离转过身向默默站在身后的王婉莹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拜祭母亲的事情了了,按照计划接下来要做的是探寻关于齐东靳氏的信息,追查父亲当年意外失踪的真相。可是茫茫一座齐东城从哪里下手呢?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十年,即便留有蛛丝马迹,但物转星移还能残留多少痕印呢?

    王婉莹见陆离愁云惨淡,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关心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离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身世之谜的来龙去脉全盘托给眼前这个尚处于相识阶段的女子,况且要说给她听,也不知道该从哪一段开始,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告诉她吧。

    “没有。”

    “那我们去庙里拜拜菩萨吧,或许能解决你的烦心事呢。”王婉莹知道陆离是言不由衷,他这副眉蹙不展的样子绝对有忧心之事。

    “好啊。”陆离心里盘算着回去做足准备后独自再来一趟齐东,今日就当专程来拜祭母亲了。

    二人到寺庙还了农具,走进大雄宝殿朝拜佛像。二人跪在佛像金身案前双手合十,内心澄澈,伏身叩拜,各自默默祷告了心中所忧所愿。

    拜完佛二人要走出庙门的时候,被庙里的一个僧人喊住了,说主持传话想见一下来客,陆离和王婉莹只好又折返回来。因为寺庙戒律严明,内院不入女客,王婉莹被留在大雄宝殿,陆离随僧人前去会见主持。

    醴泉寺的主持是一位白眉白须的期颐老人,低眉颔首,宝相庄严。

    “大师唤我前来不知有何事?”陆离虔诚地做了一个合掌礼拜会这位主持高僧。

    主持微笑着看着陆离,语态超然的说:“我听弟子说寺后坟茔来了祭客,又听说他进了寺庙,便想见见。”

    “大师知道孤坟主人的事迹?!”听主持提到母亲的坟茔,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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