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狄先生手握骨杖,步履蹒跚的在营地外围边走边瞧,每走几丈就要停下来稍作休息,直到绕了一圈,才举起手中骨杖,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轮幽光在营地周围凭空而起,不大功夫就在外围形成一圈造型狰狞的防御攻势。
营地四周魔法般屹立起高约一丈的荆棘围栏,密不透风,荆棘颜色好似黑铁,布满倒钩尖刺,墙内平静如常,墙外几丈距离却是阴风阵阵,隐约间似有凄厉鬼啸之音传出。
待得一阵安顿完毕,那家主与弱冠少年才来至两,陈家主虽有所图,却也保了我们安全,言谈礼法不曾僭越半分,咱们怎可背后揣度人家心思,论人是非?”
青儿说不过公主,轻跺了跺脚,一扭身去端盆取水整理床铺了。
竖日,陈笑起床梳洗吃饭,如果不出意外,两日内就可打通阳维脉,心中也是颇为期待。
他目光瞟向门口时,却发现小胖墩王闯正探头探脑的向内张望,见陈笑望来连忙挥手示意,神色间颇为慌张。
陈笑心中一动,神色却平静如常,与母亲告了声出得门来。
王闯见他出来,拉着他去了一个角落急急道:“笑哥,方才家丁给我爹报信,说隔壁赵王村的小太保赵蛇儿,领着一伙家奴气势汹汹的来了蛮牛村,我爹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我心里好奇远远跟着去看看热闹,却发现他们好像是去找莫家的麻烦,这会儿人已进了屋子,我不知怎么才好,就赶忙来找你了。”
陈笑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顾不得许多连忙赶往圆圆家,边走边把大概情形讲给王闯听,让王闯回去求求王老爷,看能不能从中调解将之大事化小,王闯听罢应声去了。
陈笑到了圆圆屋外时,只见两个胖大的家奴在门口把守,一脸横肉敞胸露怀,明显不是善类。
屋内断断续续传出声来,肉麻的调笑声,家奴的哄笑声,女孩的抽泣声混杂在一起,顿时让陈笑怒火中烧。
他和守门家奴搭话,两人对他毫不理睬。情急之下又几次冲进门口,可一脉未通的他怎能是两个恶奴的对手。身上挨了几拳几脚,却更让他狂性大发,悍不畏死的一次次冲向房门,这两个恶奴被他缠的厌烦,出手也是越来越重。
陈笑曾在心中呼唤老师几遍却毫无回应,听着屋中圆圆的哭音愈加急促,陈笑睚眦欲裂,但除了拼命一搏也是别无他法。
就在他操起路边石块再次冲向房门时,房里突然发出一道奇怪的声音,砰的一响,接着好像有一块烂肉摔在地上,紧接着几声怒喝,又是一连串砰砰声,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木头断裂声响过,屋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门外两个恶奴愣了愣转身奔入门内,又是两道声音响起,这两个恶奴身体凭空飞出房门,飞出足有一两丈远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陈笑不知生了什么变故,但怕莫爷爷和圆圆受伤,顾不得危险闪身钻入门,房中的情景却让他瞠目结舌起来。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八九个人,或是捂着胸口,或是捧着肚子辗转呻吟。圆圆在靠近炕边的地方站着,小脸上满是泪水,小嘴却惊愕的张着,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地上的众人。
莫爷爷手扶炕沿,口中呼吸略显急促,嘴角有着一抹猩红的血迹。
陈笑呆立半晌才将目光转向圆圆,圆圆此时却怔怔的看着莫老,好半天才说出话来:“爷爷。。”
莫老无力的摆了摆手,冲着地上众人斥道:“你们装死够了么?还不滚!”
地上众奴一边呼痛,一边偷眼观瞧,见莫老没了再动手的打算,才三三两两的爬起身来,只有三两个人没有动静,受伤最重的是一个少年,脸赛金纸气若游丝,一条性命已是去了半条,正是这些奴才的少主人赵蛇儿。
家奴们见他伤势过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