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匐俱了,我找了一个会易容术的人代替了我的位置,我现在是经营商铺的韩凌天。”凌天温柔地说,“对不起,以前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他见床上的人呆呆的神情,继续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景仪沉默不语,只是兀自望着头顶的白色纱帐:“我想回长孙府?赎身的钱,我过几日还你。”
凌天捏紧了拳头,隐忍住心中的愤懑情绪:“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他盯着景仪的明眸皓齿,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全身无力的景仪任凭他的予取予求,明亮的双眼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他到底该怎样才能得到他的心?——凌天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对方是董思文也好,长孙有忌也罢,他到底该怎样才能抹掉他在他心中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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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有忌按了按太阳穴,以消除宿醉后带给他的不适感觉,他稍微清醒的头脑中疼痛肆意地穿梭于神经,搅扰着他的评判力:“我想见到景仪,好想见他。”他加快了脚步赶回长孙府,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妙龄女子,女子从头到脚挂了各式各样的银饰,稍稍一走动便发出饰物间零碎的碰撞声,身上的蓝布无领交叉式上装显出她美丽的脖颈,一双明亮的眸子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阵,然后她抬起纤纤玉手,略略拂过他的唇。
有忌条件反射般地躲开她的抚弄,她手上的淡淡香味残留在他的唇上,香味不断渗入他的内心,撩拨着他内里的情弦,让他不由自主地跟着这个美丽的女子走。
“我和你一起回家。”女子挽住有忌的手臂,说,“我叫烟舒,来自苗疆。”
“烟舒——”有忌思量了一阵,夸赞道,“很美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美。”
“有忌,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烟舒头靠着有忌的肩膀说。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因为我注意你好久了,从我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就一直在角落里看着你。”烟舒看似忘情地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嘴角却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两人相携着进入长孙府内,长孙碧玉心急火燎地迎上来,急迫地说:“哥哥,景仪不见了。”
“是吗?”有忌淡淡地说,“一个大男人,能去哪里!”
正说话间,却见景仪从大门处走进来,他有些措手不及地望着如胶似漆的有忌和烟舒。
“景仪,你回来了?”碧玉笑容灿烂地迎上去,拽住他的手臂撒娇地说,“害我担心死了,卧室的门就那么开着,衣服也凌乱地洒了一地。你去哪里了?”
“我没去哪里!”景仪看见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仿佛有千万条虫子啃食着他的心脏,他低下头,掩饰住眼神中的落寞,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粲然的笑容问:“有忌,她是谁?”
有忌有一瞬间沉醉于眼前人的笑容中,可是却被内心的疼痛轻易夺去了残存的意识——为什么,看到他会有心痛的感觉,难道他和这个男人以前是情人关系——可是,他是个男人,他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
“我叫烟舒,来自苗疆,你们是有忌的妹妹和妹夫么?再过段时间,我和有忌就要成亲了。”烟舒嫣然笑着,望进有忌的深邃眸子里,有忌温顺地点点头,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成亲?”景仪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他向后踉跄了几步,碧玉慌忙扶住他,说,“景仪,怎么了?”
“我有点累,快扶我回房。”景仪无力地吩咐碧玉,碧玉听话地搀扶着他走进了后苑。他看到庭院里的白芍竟被雨打落的一地花瓣,眼泪从眼角流下,缓缓滑过他的面庞,无声地往下滴落在潮湿的地面上。
“景仪,你怎么了?”碧玉手足无措地盯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