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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祖父,她不喜欢祖父,身边却无时无刻的不围聚着祖父留下来的人或者物。无论是自己在京城的宅子,还是跟她打交道的苏家老人,他们都绕在自己身旁,每日的见,每日的看,她此时有点理解母亲对祖父的叹了,祖父继承了这么大的家业同时依旧把它们遗留了下来,或许他不仅仅是那个一直追捕父亲的老人,或许他不仅仅是那个一直傲视自己跟父亲的老人,或许在这些祖父留下的老人眼里,他是一个让人钦慕的人,倾心无时无刻地会不停从这些人的言语与行动力看出他们是如何钦慕祖父的。

    倾心突然对她的祖父感兴趣了,若是再回去,她要从母亲嘴里问问她的祖父是不是真如她心里的念一般,是个玩物丧志不知羞耻狂妄不堪的老人。

    借用了李叔堂口的马车,临渊跟倾心便一同呆在了车厢里。临渊脱了外衣,里面换了一身的深黑夜行衣,又把自己的剑套上布,莫让人见了他的剑。

    倾心看着临渊在那里套剑,突然发现从未仔细看过临渊的剑,他从认识临渊起,那把剑似乎就一直安稳了她的心,她觉得自己跟那把剑有着缘分。倾心喜欢着这种物,一旦某些物跟自己有了关联,便愿意多看几眼,多去摸一摸,多去问一问有关它的事情。

    临渊见她看着自己的剑便问,苏姑娘对剑感兴趣?

    倾心见他说的明确便也顺着他的意说,是的,幼时跟我亲近的人无论是父亲,秦叔还是审言师哥,他们的手不是握在剑柄便是握在酒杯上。我幼时有病因此气不顺,习不了武,虽然父亲教给我了如何运气,但我终究不得其道,武功便跟我自此没了缘分。只是至此依然有着好奇,为何习武的人颇爱打打杀杀,为何习武的人颇爱豪饮不止?

    临渊多日终究见她第一次跟他言语个人的私事私语,便知,她终于在心里不再时时提防他了。临渊把剑轻轻拉开,剑前几日刚涂了油,剑锷稍微凝滞后便是一声清脆,剑身便露出小半,被车厢内的灯火照得清亮,刺着倾心的眼。

    倾心挪着身子靠着临渊近了些,跟他一同看着剑。

    临渊说,这把剑是我师父传给我的,这柄剑几近随了他一生,他已仙逝而去,如今对我而言这柄剑便是师父。一柄剑若是保护得好,寿命也便是个四五十年,师父用了近四十年,到我手里又过了十几年,如今不知这剑的寿命还剩多少,时时怕它哪日拉开时便碎在了剑鞘里。

    倾心想用手去碰剑身,临渊提醒她,不要摸剑刃,太锋利了,别伤了姑娘的手。

    倾心的手在剑身上轻轻地滑,剑身的寒气便钻透了她的手指,她不自觉的迅速抽手而回。

    临渊以为她伤了手指,忙要去看,挪了下身子便靠得倾心更近了。等倾心意识到时两人已靠得太近,但又怕失了礼节,不敢先让自己往后挪。只好低着头仍旧看着那柄剑,怕抬眼去看,便看到临渊的眼也盯着她,她便更不知道要往何处去看了。

    倾心说,这个剑好冷,好若我平时在清晨时,我见父亲正堂前的红漆大柱,受了一夜的冷,去摸就寒气就逼得心冷。

    临渊的身子微微往后倾着,倾心身上的香气早已钻入了他的鼻中,他怕自己慌了神,便是说一字自己的身子就往后倾一寸,他说,大多数的剑都透着寒气,明明在烈火里千锤百炼,无论多烈的火,终究不能去其根本。剑似乎本身便是像人,幼时是一块顽铁废钢,若是无烈火焦灼,无外力捶打,那自始至终是块无用的物,只有如此,才真的能够成材。

    倾心听他言语颇为有趣,便问,成材之后呢?

    临渊便是一愣,是呀,成材之后呢?

    外面的赶车的伙计,敲了敲车厢,说,大姑娘,到林府了。

    倾心便跟临渊一起不自觉地都挪着身子各自退开了。静了一下,倾心才张嘴说,余公子今夜便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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