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下手。
云沫刚想说什么,却让崔衍拦了一下。
“还是我来吧。”罗叔跟着席地而坐,拿过罗老手中的笔刷就在匾上写了起来。
“这一笔要勾起来才好看,要按照我的铅笔描边。写庙里匾上的字怎么可以毛毛躁躁的,心不诚那就是亵渎神灵。”罗老看不下去,伸手就要拿罗叔手中的笔。
罗叔手一避,又垂头继续写,这回就按照罗老说的顺着描好的边仔仔细细地写:“您眼睛都看不到还怎么描。真当自己是年轻人,什么都要自己来。”
“臭小子,老子又没叫你描。”
“爸,您再吼,我一紧张手一滑可就描歪了。”
罗老:。
罗叔瞄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他憋闷的样子,心里一口气就松了。
见两人别扭着,但氛围却不错的样子,崔衍就说要出去打些水,莫邪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云沫也想着让两父子好好处处,就悄悄出了庙。
涉看着眼前的老人,脑中不由忆起二十年前的那个午后,两个意气风发的男子最后一次来到庙里,席地而坐,把酒言欢的场景。
一晃二十载,当年的另一个人已经死了,活着的另一人也已经年迈,唯独不变的,却只有他自己。
他抬起头,明亮的日光从破洞里投入,一束束仿佛静止的光影,亦如他自己。
“多结识一份缘就会多一份牵挂,最终亦只是徒留了一份伤感。”
从昨晚开始,他的脑中就一直回荡着这句话,温婉的嗓音就如春风抚柳。
可是,他却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的。
他转身出了庙,鸰要鸟瞧见了,也拍着翅膀落在地上跟着涉的步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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