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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将我的袖子补得漂漂亮亮的。而他还抬起眸来冲我笑。娴熟得令人心疼。

    我捏着袖子,迟疑地道谢。

    尚沉浸在连篇的臆想之中,忽听他在我身旁轻声问,“记忆深刻否?”

    我微皱了下眉,不解地望着他。他的眸底一如酸秀才的房间那般阴冷潮湿,是我窥视不了的深渊,亦使我胸闷气短。

    他一边收拾针线,一边在指尖摩挲轻拈,翘起的嘴角像是方才那把刀头微勾的匕首,后来沾了血的模样,“那只野狗的死状,给你留下的记忆深刻否?”

    我一怔,他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亦照实点头。

    雪地的白,匕首的白,素衣的白,都衬得鲜血极红。像瞠目直视艳阳般烙印在脑海。

    可他事后的关切又让我觉得并不可怕。我想,看见野狗那一瞬间我是想起了掰断犬骨的小春燕,而如今若再看见野狗,我当先想起的是淋漓的鲜血、苍茫的大雪,和刺穿野狗咽喉的景弦。

    “那就好。”他垂下眸,从容地将针线包放回腰间。再瞧我时眸光愈深,“记忆深刻就好。以后再遇到恶犬,便只应记得我……”

    我不明白他是将话断在了这里,还是当真有半句落下了。

    反正,他眸中阴霾扫尽,与我浅笑起来,又补了一句,“便只应记得我这般,有对付它的勇气。”

    他将句子拿来这样断,我是挑不出错的。唯有一颗心为我挑出些错,似懂非懂地疾跳起来。

    印象中,我被敏敏姐传染上风寒那次,也有过这般类似的情形。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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