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看到花想容精神很好,和上次来时判若两人,知道自己的话她是信了,看来第二步计划也顺利实现,可自己的心里却越来越纠结不安:章耀林已经见到,今后一定有机会再次接近他,此刻打退堂鼓,将来也许要花更大代价才能除掉他。既然接受了任务,就要有始有终。可是花想容无辜,我该怎么办?
花想容看李健神色冷淡,歉意地说:“阿健,对不起,不该怀疑你。不过,章伯父也是关心我才要问清楚你的经历。现在一切都解释清楚了,误会消除,雨过天晴!你救了我,我该怎么谢你的救命之恩?”
李健正在暗自烦恼,脱口而出:“既然你们知道了我的过去,我还是离开的好。”他的这句话半真半假,正如他心中化不开的矛盾和纠结一样。
花想容以为他还在生气,竟然放低姿态说:“阿健,我给你道歉。你救了我,我们这么做实在是没有江湖道义!可现在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留下来,我对天发誓!你不是厌倦了到处流浪,我保证让你以后过安稳的日子。我花想容从来说一不二!我是真心要报答你,真的!”
李健暗自苦笑,怎么自己越是往后退,她就越是纠缠不放,不由得叹口气说:“我是凶神,会给你带来灾祸。”
花想容看李健神情委顿,赶紧宽慰:“阿健,别这么说!我相信你,要不你做我的保镖好不好?不愿意也没关系,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只要能留下来。”
李健无言以对。
花想容立刻展颜一笑:“不说话,那就当是答应了!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江湖人一诺千金!我给你带来鸡汤,很滋补的,多喝点,好得快!”说着盛了一碗,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要喂给他,李健很尴尬,赶紧伸手去接:“我自己来。”
“不行,一只手怎么喝?听我的!”花想容把勺子递到嘴边,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健只好很别扭地就着勺子喝了一口,花想容喂了一碗汤,又张罗着给他削水果,看他吃着水果,笑着问:“阿健,你功夫那么好,以后也教我两招好吗?”
李健随口说:“好。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
花想容张口就来:“想走?门都没有。有你在,我一辈子都安心。”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不觉有些脸红。
李健更觉得尴尬,转移话题说:“不知道你的同学苏小姐怎么样了?我看到她被打晕了。”
花想容突然大叫一声:“哎呀!把她忘了!不行,我再不去看她,她要骂死我的。”说着起身就走,忽然又转身回来,把剩下的半罐汤拿着,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能空着手去。明天我再来看你。”然后风一样地刮走了,身后跟着一打保镖,引得医院里人人侧目。
李健看着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花想容走了,如释重负,望着外面渐渐浓郁的夜色,心情也更加阴郁。
花想容每天至少到医院看李健三次,一来就是兴师动众,搞得鸡犬不宁,众人侧目。李健觉得尴尬,干脆就找借口出院,花想容当然同意,回家就能时时照顾他,岂不是更方便。
然而,回家的当天,花想容的父亲花名驹就到了。一见花想容就虎着脸说:“早就跟你说,要小心!给你派那么多保镖,怎么就不带着!真是越大越让人操心!”
花想容早就把亲爹的痒痒肉攥在掌心,撒着娇说:“哎呀,爹!见面就骂我!我是你的开心果?还是你的出气筒?过来,坐下!给你按摩按摩,压压惊!我的错,把您老人家给吓到了!我给你揉揉!”说着就用手在花名驹的心口一阵摩挲,然后又是捶背,又是捶腿的。
花名驹终于咧嘴笑着,拍拍女儿的手说:“就你会哄人!我是担心你!以后出门可要随时让保镖跟着!你要是出事,我先拿他们开刀!”
花想容趁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