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玉英果然主动要和李天行一起出去逛逛。两个人先打听了云水居的位置,买了不少点心,然后在附近找了家饭馆,玉英就急不可待地催着他继续讲故事。毕竟和姐姐有关,玉英听得更认真,问得更仔细,好在内容不如昨天的多,有些还是潘玉英知道的,所以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讲完了。
潘玉英喝了不少酒,脸颊红扑扑的有些微醉,双手托着腮,沉默了片刻,对李天行说:“我知道姐姐为什么要认你做兄弟了!因为,你和我玉栋哥哥很像!二姐一直对玉栋哥的死很内疚,她一定是把你当成玉栋哥哥了。玉栋哥哥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可是就是不愿意杀人。而你,有一身的好本事,也不愿意杀人。唉,我姐一直对玉栋哥哥很失望,你可别再伤我姐的心了!”
“玉真姐对我像家人一样,我没有父母兄弟,真心把玉真姐当成亲姐姐。我一定尽我的全力去保护她和她的一家,这个你放心。”
潘玉英举起酒杯说:“好,有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说罢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自己斟满了,又给李天行也倒满了,嘟着嘴说:“那,你是不是也要敬我一杯?我姐是你姐,我也认你这个弟弟,以后,有我罩着你,白山的雷公寨就是你的家!你不敬你三姐一杯?”
李天行也是感动,也是好笑,举起酒杯说:“好,敬三姐,多谢三姐的关照!”两人都是一饮而尽。潘玉英立马感到自己当姐的架子撑足了,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天行,你真的不愿意学打枪?”
“是。”
潘玉英喃喃地说:“本来想着教你学枪,算是给你的见面礼。那,你想要什么?”
李天行忙说:“姐,不用见面礼。要那个虚礼干什么,真的不用。”
潘玉英只好说:“那怎么行,以后补给你。对了,我们要不要摆个香案拜一拜,我还没跟人结拜过,不是都说要歃血为盟的吗?”
李天行苦笑:“歃血就算了吧,我和二姐结拜也没有摆香案。其实,只要是真心的,那些个虚礼有没有无所谓。”
潘玉英也没有再坚持,看看天行,突然又扑哧笑了。李天行被笑得莫名其妙:“你又笑啥呢?”
潘玉英说:“没想到我也有了结拜兄弟了,你说,万一哪天我和二姐吵架,你帮谁?”
李天行懵了,憋了半天才说:“等哪天你们吵架再说吧。我看天不早了,还是赶紧回去吧!”
潘玉英出了门,被冷风一吹,酒劲窜上来,头有些晕乎乎的。李天行一手拎着几包点心,看潘玉英的确是醉了,就想出门叫辆车,哪知道这里有些偏僻,天冷路滑,看了一会儿,一辆黄包车都没有。潘玉英不耐烦了:“我没醉,走吧,我喜欢走着。”说完就迈步出门,也不看门前结着冰,一个歪斜就要摔倒,李天行忙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算是稳住了身体。
潘玉英把李天行的手拨开,毫不在乎地说:“没看见这儿有冰,没事,我看着路,摔不了!”说完就继续往前走。
李天行只好快步跟上,潘玉英到底是常走山路的人,别看依利歪斜地,还走得挺快。可是没一会儿,还是一个屁墩坐了下去,李天行都来不及扶。地上都是一道道的冰棱子,这时候的路是最不好走的。
潘玉英被摔得不轻,酒劲又上来了,李天行把她扶到墙边靠着,说:“你在这儿等等,我到前面看看有没有黄包车。”说完就往大路上走。
潘玉英的手腕被扭了一下,尾骨还被冰棱子搁得生疼,只好靠着墙歇会儿,一边用手抚摸着扭伤的手腕。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哎呦,这位小姐是摔着了,伤了哪了,让我瞅瞅!”
潘玉英一抬头,看到三个男人围上来,嬉皮笑脸的,一看就知道是些街头混混。她左右看看,李天行不在,零星的几个行人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