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才吃了早饭,大家就跑到靶场占位子来了,靶场周围人头攒动,连屋,天行兄弟不仅骑术高,身上的功夫也很是了得!看来是得过名师真传的!我猜得没错吧?”
封二当家的也说:“真没想到,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本事,要不怎么能入得了二丫头的眼呢?”
潘玉真笑着说:“大家是借着夸他来夸我呢!那我就以这杯酒,既是为自己,也是代天行敬各位当家的一杯!承蒙大家看得起,你们的美言我和天行愧领了!”说完一饮而尽,笑吟吟地把空酒杯给大家看,大家自然也笑呵呵地喝了一杯。
潘雷说:“你这个马球比赛不错,既不伤和气,也能在其中操练兵马,有点意思!我看,这玩意我们可以常玩玩。老六是有大将风范的,反应快,指挥得当,不错!”
元彪附和:“可不是!其实,洋人都是有教练的,就是咱们说的军师,看着不对劲了就给他们支招。咱们比洋人牛,自己就当军师了!六当家的果然不同凡响,我老元佩服!”
宋庭章马上说:“彪爷,过奖了!再怎么说,也是败军之将,天行兄弟才是有勇有谋,堪当大任呐!”
潘玉真一笑:“那不过是个玩意,什么胜啊败的,都是为了过节给大家找个乐子!六当家的可别当真!天行眼界浅,孩子心性,没什么江湖经验,将来还要大家多多照应!”
等散了酒宴,大家都回去歇了,潘雷留下潘玉真闲聊:“你妹子又怎么啦,我看着不大对劲呀!”
玉真说:“唉,您还不知道她么?还是个孩子,总是这么争强好胜的,风头让人抢了,心里不痛快呗!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潘雷毕竟是男人,天天为山寨操心,哪有心思琢磨小女儿家的心事,于是点点头。潘玉真试探着问:“爹,您觉得天行这孩子怎么样?”
“嗯,看着稳重,不像是这么大孩子的毛糙样。功夫和心思都好,是个不错的苗子,还是你有眼力!听说你还救过他的命,差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你咋对他这么好!”
潘玉真的眼光有些黯淡:“不知为什么,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很像玉栋,心地善良,可是又好像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我希望我能保护他,补偿当年对玉栋的罪过……”说着,眼眶就湿润了,声音也哽咽难言。
潘雷叹了口气,半晌才说:“二丫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别再折磨自个儿了!那是他的命数!你要这么做能心里舒服些,也随你!”
潘玉真定了定神,又说:“我先是为了玉栋的缘故,可和天行处的久了,发现他真是个难得的人才!那一身的功夫先不说,做事稳重心细,有担当!就说这次煤矿爆炸的事,他冒死救出那么多矿工,之后的善后也妥当、厚道,不仅平息了众怒,还降伏了那些矿工的人心。我看,天行是能成大事的人。”
“我听说了,这事确实办得漂亮!不过,这世道,光是厚道、善良,可走不了多远,他不出事,那是因为有你罩着他!听三丫头说,他连枪都不愿意摸。在我们这道上混,不黑、不狠,别说带帮兄弟,就是自己个也迟早要栽!你把他单独放出去试试,吃不开的!”
潘玉真不得不承认爹的话是对的,可是如果顺着话音说下去,那就对天行很不利了,于是笑笑说:“爹,谁又是天生的将军,不都是一步步历练出来的!天行才多大,以后自然会给他创造机会,您刚才不是也说他是颗好苗子吗?”
潘雷瞅了瞅玉真,却说:“你不是一心要护着他,你肯让他手上沾血?我看,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也别勉强,后悔一次的事,不要再去做,别跟自己过不去!”
潘玉真心中有些失落,不仅因为爹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她内心深处的隐忧,也是表明了他对李天行的态度,看来,自己想让父亲能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