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帮助撮合玉英和天行的好事,是别指望了!
又说了会儿闲话,潘玉真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元彪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问:“咋啦,在老爷子那儿碰了灰了?不会吧?老爷子对你可是言听计从啊!”
潘玉真出了下神,幽幽地说:“你说,将来天行会不会恨我?是我把他带上这条路,就像当初我对玉栋一样?”
元彪知道潘玉栋的事是潘玉真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而李天行就是潘玉栋的影子,他走过来,用手抚着潘玉真的双肩,以少有的温和口吻说:“就知道每次回来都会勾起你的伤心事。我们是做什么的,天行其实早就知道了,你心里也明白,不说破而已。天行留下来,是他自己愿意的,如果有一天他想走,我们也随他。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强迫他做什么。你对他,比对我都好!我还没抱怨,你可别太过啦啊!他不是你亲兄弟,我可要吃醋了!”
潘玉真忍不住用手“啪”地拍了元彪的手一下,半笑半嗔地说:“说什么呢!你要再这么说,我立马就去找十个小白脸,让你掉在醋坛子里,腌成酸菜吃!”
元彪知道自己的插科打诨奏效了,干脆轻浮地用手掐了掐潘玉真的脸蛋,走到对面走下来说:“小白脸哪能降伏得了你这个母夜叉,也就我这样的老爷们行!整个东北,你找找去,还有我这样的纯爷们么?”
潘玉真“扑哧”笑出了声:“呸!越老越没正经!行了,咱说正事吧。刚才我本来是想说服我爹成全三妹和天行,可是爹的眼睛够毒,他说天行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这事有点难了!”
元彪说:“咱爹可是老江湖了,看人的本事当然不是盖的!要我说,你干嘛非要撮合他俩?我看三妹和宋庭章挺般配,宋庭章又是六当家,将来两个人也好辅佐玉堂。我要是咱爹,也会中意姓宋的。要是抛开天行,你也会这么想,是不?”
潘玉真沉默了一下,惋惜地说:“也不是说宋庭章不好,我这个当姐的,总是想把最好的给玉英。玉英性子直,做事冲动,可是心思单纯简单,她要认准了人,那是肯豁出性命的。万一遇着个不专心的,我都不敢想会怎么样。宋庭章人很精明,可城府太深,看不透。天行,我是一百个放心。可惜,怎么就晚了一步!”
元彪说:“怎么,你还不放心?有爹在,将来玉堂是寨主,那么多人,还有你我,还怕他一个宋庭章能翻出天去!”
“花无百日好!更何况咱们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营当,朝廷还代代更替,小小一个雷公寨能有多长远!当初赫赫有名的殷家五虎,一夜之间寨破人亡!若到那时候,玉英还能靠谁?”
“你看看,大过年的,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说点吉利的,咱爹寿比南山,嗯,寨子千秋万代!哈哈哈!”
潘玉真倒是更认真起来:“今天话说到这儿,干脆就说透了挑明了!其实,我最佩服的是公爹,早早给兄弟们和家里人安排好了退路。退路也是生路,做咱们这行的,没有几个好下场,可是有这种眼光和能力的太少了。张胡子能有今天,不也是路选对了!你想想,如果大哥和你还是走土匪的老路,也不过就是经营个寨子,哪里能有今天的格局!咱爹的龙岗村在东北就是个世外桃源,每次看着那些本来有今天没明天的汉子,能够无忧无虑地在田间炕头唱曲侃天,我心里就特别难过,心想,这不就是我们最想过的日子吗?可是咋就这么难?唉,世道乱,我们走了这条路也就罢了,可是总要为以后想想,至少为孩子们想条后路。爹说得对,天行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看重的就是这一点,将来,也许他能为我们开一条生路,至少我们的孩子可以托付给他,如果玉英也能托付给他,我也就无憾了!”
元彪听了这番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有你这样的老婆,是我元彪的福气!不过,强扭的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