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他继续盯着优一郎的睡颜,恍若隔世,听不进旁人的任何言论。他现在只希望优一郎快点好起来,他不可以再失去他了,一次的失去已经夺去他半条魂,这次,无论发生怎样的变故,他都不会放手了。
室内的氛围沉寂了一宿,天际的微光从世界的另一端探出头来,直到迎来白日,优一郎才苏醒过来。
优一郎醒后的意识,除了抬眼望见的天花板,就是刺鼻的消毒水扑面而来,他一转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米迦尔,对方看上去也很憔悴。
“小优你醒了,我去叫大夫。”米迦尔慵懒地起身,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张椅子,更是没有走动一下,时间一长,他又没有进食,脑袋昏昏沉沉的,顿时头昏目眩,天翻地覆,脑子一热又倒了回来。
“别去了,你昨晚肯定没睡吧。”优一郎见他这样,挂在嘴边的脏话此刻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表现出恼怒与无奈。
米迦尔不语,低着浓浓的黑眼圈任谁都猜得出答案,他脸色煞白煞白的,唇上也没有血色,双眼黯淡无光,他好像耗尽了所有精力,去完成一次艰难的守候,明明不必如此,但却充满一种执着。
“进食了吗……”优一郎看着他,但米迦尔好像不打算回应这个问题,对方的眼神让优一郎明白他的答复,他闭上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不要只为我活啊……”
“你死了,我活着又有何意义?”米迦尔沉声道,他盯着病床上的优一郎,不肯移开半点视线去在意周围。
优一郎一惊,一时竟无言开口,这个时候他无法再找理由让对方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他们从小在一起,懂得对方的日常习惯,知道对方干的坏事。他们一起高兴难过,那些年踉踉跄跄,哈哈大笑,彼此乱掐,一起生活,一起囚禁,一起逃跑,一起干架,一起在游乐园度过疯狂的一天……
此时,白邵突然的出现化解了沉重的气氛,其实他只是来送饭的,见他们正谈论着什么,貌似很严肃,便没有过多的话语,他说:“机票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优的伤势一好你们就立刻转移。”
对二人嘱咐过后,白邵便离开了病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白邵带来的是鸡汤,听医生说麻药刚过还不可以进食米饭,鸡汤即是补虚的菜品,也可以提高人体的免疫功能,除此之外,对优一郎现在这种情况来讲,也是很好的补身食疗。
米迦尔打开饭盒盛了一碗汤,舀起勺子轻轻吹了吹就往优一郎嘴边送:“来,小心烫。”
优一郎顿时感到不对劲了,平常米迦尔也不会对自己这般温柔,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迟迟不肯张嘴,看着米迦尔真心相待的样子,还是说道:“……我自己来吧。”
“你都这样了还逞强?”米迦尔坚决反对,不支持他这样的做法。
优一郎被他这样指责,根本没有回嘴的余地,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自理,他刚缝过针,好不容易包扎完,还不可以乱动,他只不过是不想在米迦尔面前太过软弱,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妥协后,优一郎只得乖乖听从米迦尔的话,让他喂完自己,在这一刻,可能连米迦尔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照料优一郎时有多体贴。
碗里还剩一勺的量,米迦尔自己喝下一口鸡汤保存在嘴里,优一郎好奇他想做什么,直直地盯着他,很快,米迦尔双手撑在优一郎的两侧,在优一郎不知情的情况下用吻把汤渡给了他。
优一郎皱皱眉,无奈地咽了下去,可米迦尔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继续加深这个吻,舌头几乎舔遍了对方的口腔,毫无保留。鲜汤在二人的嘴中成为一种催情的药剂,待到优一郎实在喘不过气来,米迦尔才不舍地松开他。
“鸡汤的味道。”他舔了舔嘴角的汤汁,淡淡道。其实他并未尝出汤的味道,因为他在成为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