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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叠卷宗记录得非常详细,包括了所有讯问的内容以及大理寺c羽林卫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调查过程和结果。只要把这厚厚的一扎卷宗仔细看完,杜群就能将这三宗失踪案的经过梳理清楚。

    这三宗案子里最普通的就要数贺员外的闺女贺芳。之前在房府的时候,房婉婉已经跟他大概说了贺芳失踪的经过,但翻看了卷宗以后,杜群才发现事情并不像房婉婉说得那样简单。

    跟着贺芳一起上街玩耍的贴身侍女名唤莺歌,与贺芳同龄,大概八岁左右就被贺家买回家陪着自家闺女,在贺家已经待了八年,贺家对她非常信任。因此一开始莺歌说姐是在街上走失的时候,不仅贺家没有怀疑,就连衙门与大理寺都深信不疑。直到羽林卫接手这案子以后,许猎本着绝不轻易相信案子中牵扯到的任何人的态度,给莺歌也上了刑,莺歌捱不过才吐露出了另一个说法。

    贺芳年方十六,正是少女怀春c情窦初开的年纪。贺员外家里平日里对她的约束并不严,由着她带着莺歌整日在外面耍。差不多半年前,贺芳带着莺歌到洛阳城的珈蓝寺上香,结果在珈蓝寺里邂逅了一个面目如画的年轻僧人,名唤怀空。贺芳对怀空一见倾心,自从在珈蓝寺见了他以后,就三天两头找借口带着莺歌往珈蓝寺上香,为的就是能多见怀空和尚几面。莺歌乖巧伶俐,又是和贺芳一块儿长大的,哪里还猜不出贺芳的那点心思,便自告奋勇为自家姐分忧,趁着一次去珈蓝寺上香的机会把贺芳对怀空和尚的那些暧昧情愫告诉了怀空。

    怀空从就在珈蓝寺剃度出家,按说早已经斩断了人间的情丝,可他偏偏六根还不清净,被莺歌这么一撩拨便动了思凡的心思,与贺芳一拍即合,把珈蓝寺这片佛门清净地当作了两个人幽会的场所,来往日益密切。只是珈蓝寺毕竟来往的人多,总是在寺里幽会多有不便,若是被外人撞破那怀空作为一名僧人就全完了。为了保护怀空,也为了幽会更加方便,贺芳干脆在与珈蓝寺隔一条街的客栈里长包了一个房间,将与怀空幽会的地方改到了客栈当中。

    莺歌作为贺芳的贴身侍女,一开始还在他们两个幽会的时候守在门口,好通风报信的作用。但时间长了,三个人的警惕心都慢慢松懈了下来,而且莺歌守在门口对怀空与贺芳来说办事也多有不便。所以到后来,每当怀空与贺芳幽会的时候,贺芳都会赏给莺歌一些钱银,让她到街上去一个人转转。

    按照莺歌的供述,这一回她像往常一样,跟着贺芳姐一块儿到了那间客栈。不过她们到房间的时候,怀空和尚还未到。这样的情况在往常也出现过,所以贺芳与莺歌也未放在心上。贺芳照例给了莺歌一些银钱,让她上街去耍,等一个时辰以后再回来找她。莺歌乐得如此,接了银钱就出了客栈在街边上觅了一处茶楼,点了茶和果脯蜜饯,然后就悠哉悠哉地坐在那儿一面吃一面听别人侃大山消磨时间。

    等到她估摸着一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莺歌又从茶楼里给姐和怀空和尚带了些点心,然后便往客栈方向去了。谁晓得等她到了贺芳长包着的那间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房间的门大开着,里面空无一人。莺歌一开始倒也没有惊慌,只以为怀空和尚和贺芳姐完事以后到哪里去闲逛了,就在房里的桌边坐下等着他们回来。

    就这么在客房里面傻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莺歌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房间当中的卧床上整整齐齐的,床单连一个皱褶都没有,看模样应该根本没有人在那张床上睡过。

    莺歌慌慌张张地问了一下客栈里的掌柜和二,然而这两个人都说因为生意繁忙,所以根本没有注意是否有人进出过那间客房——即便在后来被羽林卫拷打的时候,这件客栈的掌柜和二仍旧坚持着这一说辞。到这个时候,莺歌心里已经隐隐知道出事了,她也顾不得回客房拿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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