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吻很温柔,很怜爱,像是合欢花瓣一样朦胧而美好,就好像是东升在贴着我的耳朵同我说话似的,我不由得想要再靠近一点,让他吻我再深一点,我想要东升一直抱着我不要松手,但东升先把我放下了,他又轻轻亲亲我的嘴角和前额,然后松开我,把我放在地上,道,“好了,去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但秋坪爹在书房喊了东升一声,怕不是看东升半天没到,我又是在心里骂了秋坪爹一千万遍,但还是一路跑回了屋子,关上房门之后还留了一小条门缝,从门缝里看见东升应了秋坪爹一声,然后走进了书房,接着把门帘关上了。我痴痴地看了一会,又痴痴地摸了摸嘴唇,靠着门坐在地上发呆,就还在我发呆的时候,棋莞又出现在了我门外,喊着“沉沉你在吗”,我赶紧一个激灵站起来给他开了门,棋莞站在门外,看着我看了一会,然后道,“沉沉,你还好吗?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我,我没发烧,我没事,你怎么了,进来说。”我赶紧让开门,让棋莞进来,走去小桌上拎着茶壶倒了杯茶,“你喝茶吗?我倒杯茶给你喝。”
“我不喝,我不渴。”
棋莞在小凳上坐下,我也不管他,自己先灌了一杯下去,砰砰乱跳的心才冷静了一些,我又倒了一杯喝了,紧接着又倒一杯,三杯茶下肚,我才定神,便问棋莞,“莞莞,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沉沉,沉沉,是这样的,”棋莞兴奋得不得了,激动得搓手,“我今天得知了桐生的生辰,就在下个月,我想送他件礼,不知送什么好,沉沉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有?帮我想一想罢。”
“桐生是个和尚,你送他个木鱼好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若舍得,拿了积蓄去买串好念珠给他,旁的东西他也用不了。”
“我才不要送那样无趣的东西。”棋莞嘟着嘴皱起鼻子道,“沉沉,你不要开玩笑了,好好帮我想想嘛,我实在是想不出了,才来找你帮忙的。”
我在棋莞对面坐下,托着下巴瞧了他一会,然后开口道,“莞莞,我应该告诉过你,就算我们化了人,跟人还是不同,不能与人族有过多纠缠。只是因为你同桐生玩得来,他又只是个不得已做了个和尚的,不算是个危险人物,所以我不曾多管你。但你还是要明白我们狐族的道理,跟桐生保持必要的距离。”
棋莞被我这番话一说,莫名紧张起来,他搓着手,嗫嚅着道,“我,我知道的沉沉,我明白的,只是,只是桐生他救过我一命,我想他下个月生辰,送他一件礼做回礼,还他救命之恩……”
“他那救你一命的恩情,他自己都不知道,”我摸摸棋莞的头发,像揉一条小哈巴狗似的,我看着他道,“你又何必这样挂心呢?”
“我,我只是……”棋莞越发紧张起来,也不抬头看我,就悄声地自言自语似的道,“我只是想报恩,想报恩……桐生不知道也不要紧,我知道他救过我,所以我,我想报他的恩情……”
我心里知道棋莞平日里虽然是个最胆小怕事的,但他认准了的事也很难转圜。又想桐生到底也算是一个玩得来朋友,也的确对莞莞甚好,于是我又揉揉他的头发,笑道,“也罢,你有这份心,我也不好驳了你的去,这几日若有空,我陪你去镇上看看,能不能选件合适的贺礼,你看可好?”
“真的吗?谢谢你沉沉,”棋莞由衷地笑起来,“那可太好了,我就愁没个人陪我去挑,沉沉你乐意陪我去,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莞莞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我当然乐意帮啦。”我点点莞莞的鼻头,他咧嘴笑起来,握住我的手。
“时候不早了,沉沉你也早些休息吧,我去给你打盆水净脸。”莞莞站起身来对我道,然后转身出了房门去井边打水去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很是欢快,该是心里想的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