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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后很开心。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往外面看,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同刚才一样,秋坪爹怕不是真有什么事要跟东升讲,讲到现在也没完,我歪着脑袋靠着门,心里嘀咕几声,也不知道是真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还是纯粹拉着东升听他讲那些没用的古书,或者听他讲窑子里的事迹,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等我哪日有了空,定要问他问个清楚才行。我这样想着,想着想着有些出神,直到棋莞端着水盆进来才反应过来,莞莞把盆放在梳妆台旁,又给我拿来了干净脸巾,对我道,“嗔嗔,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净了妆休息,我也回去了。”

    “嗯,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脱了外衣,把衣服挂好,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洗去了妆,又取下簪子和耳环,又对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呆,我总想着东升拉过我让我听他的心跳的时候,他问我他是不是求而不得的时候,还有他朝我笑,还有他吻我的时候,我想着想着又脸红起来,捂着脸直跺脚,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傻,便吹了蜡烛躺到榻上去拉上被子蒙住脸,又觉得很闷把被子拉开,看着天花板发呆,屋外合欢树的花影被月光一照映在门上,映在窗上,我痴痴地看了一会,只觉得困意顿生,便合上眼,大约也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也确实是累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起得比平时都早,我随意挽了个发髻,也不簪簪子,简单梳洗一下,穿了件月白褙子便偷偷溜出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其他人好像都还没有起。我便滴溜溜转了转眼珠,想着我要趁这个时候跑去东升屋子里吓唬他一下,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台阶,正小心翼翼地往东厢那边挪步,就听到合欢树上有人开口说话,吓得我浑身一颤,回头一看,正是东升坐在合欢树上看着我,穿着一身家常的玄色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竹子作的小弹弓。

    “嗔嗔,你鬼鬼祟祟地要做什么?”

    我本是想溜进他屋子里去吓他,这下子反倒是我被他吓到了,但我也并不恼,我三步并两步走到合欢树下抬起头看着他,虽然仅是一夜没见,但我也够想他的了,我不由得露出笑脸来,朝他道,“东升,拉我上去,我也要坐上去!”

    东升身子稍稍前倾,伸手下来,握住我右手的胳膊肘,稍稍一用力就把我拉上了树上去坐在他身边,我便顺势靠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一边又抬着头瞧他,道,“你起来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吓了我一跳。”

    “大清早地形迹可疑,我想看看你要做什么。”东升一边说着,我一边看着他那小弹弓好玩,便拿了在手里玩,“你坏心眼太多,我好奇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才没打坏主意呢,”我吐吐舌头,心里想着去吓他这个主意也算不上坏,便继续道,“你昨天晚上跟秋坪爹聊了什么?你后来有没有去看我?”

    东升揉揉我的头发,思索了一下然后道,“也没有什么,听秋坪爹说了半日的长阳城古迹,他新作了一首诗,我们又论了论诗文。你吗?等我去看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熟了,还打小呼噜呢。”

    “你骗人,我才不会打小呼噜,”我皱着鼻子拿手指戳他的脸,又有些忿忿地道,“我就知道秋坪爹没什么正经事,我今儿就要跟他摊牌说清楚,以后没有正经事可不能霸着你,我不依。”

    “你要同他摊牌说什么?”东升怕不是只觉得我这样说很有趣,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笑着问我。

    “我要同他摊牌说——”就在这个时候,东厢另一间房的房门开了,是秋坪爹,只看他打了个哈欠,站在厢房台阶上伸了个懒腰,手里拿着杯茶,晃着脑袋缓步往石桌这边走来,我赶紧收声,这一树合欢繁茂,我和东升又坐在高枝上,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秋坪爹晃着脚步在石凳上坐下,背对着我们便开始品茶。

    “嗔嗔,”东升突然开口,贴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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