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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被他一问想起这档事,便把东升抱得更紧,“你不可以去,我跟你约法三章过,我不许你跟琴歌说话,不许你跟她眉来眼去,不许,不许——”

    “琴歌跟我说话,我也不许跟她说话。”东升接了下去,他也搂我在怀里,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一下一下摸我的头发,“没有琴歌,我没有去找她,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怪话?”

    “琴歌也化了人,她还想给你生小狐狸,你也不许去,我不要琴歌给你生小狐狸,”我也不管他问什么,我自顾自往下说,东升的呼吸离我好近,可我还想再近一点,近得他走不了,不能去找琴歌为止,“她漂亮,你也不许喜欢她,她要你跟她走,你也不许跟她走,她喜欢你,你也不许喜欢她,也不要跟她生小狐狸……”

    “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话,”东升也不恼,“我不喜欢琴歌,也从来没有去找她,也不会跟她生什么小狐狸,没事的,嗔嗔,你睡吧。”

    东升看着我,他的眼睛好干净,好亮,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深褐色,东升的眼睛好深,像是有一道小小的漩涡在里面似的,我看着看着,就觉得困意深沉,我把脸埋进他的脖颈,我喃喃道,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在说梦话,“琴歌喜欢你,嗔嗔也喜欢你,嗔嗔比琴歌更喜欢你,你不要跟琴歌走,嗔嗔给你生小狐狸……”

    说完这些,我便彻底地睡过去了,这一觉睡得沉,一直到天完全亮了才醒,我醒来的时候门虚掩着,我从榻上坐起来,怕不是宿醉,头还有点痛,烛幽挂在墙上,东升回来了,但他不在屋子里。我揉着头努力去想昨天发生了些什么,我记得卖麦芽糖的大娘跟我说东升跟一个红裙子姑娘跑了,然后我在茶楼打了钱少爷一顿,也记得角儿唱了大半本《西厢》,之后是桐生背我回来的,还给我喝了两口苦得不行的茶。之后好像是东升带我回来,我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只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敢确定是真的东升回来了我对他说,还是我自个儿做梦,完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因为我零星记得我昨晚尽说些什么“你是狗”“生小狐狸”之类的话,如果不是梦而真是东升带我回来的,那我可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我正想着下了榻,一开屋子门,就看到东升站在院子里靠着门柱,手里拿着半块白馍揪着一块一块地扔了喂那些落在院子里的鸽子,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便服,里面是白色中衣,系着黑色腰带,显得挺拔利落。看我起来,便对我道,“嗔嗔,你起来了?”

    “昨天晚上我跟你说什么了?我说什么都是胡言乱语,你不要信!”我急冲冲的跑到他面前道,“我昨天喝了酒,喝了酒之后说的话都是胡话!”

    东升只看着我也不说话,露出一点微笑,但很快又不笑了,表情怪异得很,半晌,一边又开始喂那些鸽子,一边答我,“你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不用这样紧张。”

    “真的吗?我真的没说?”我不敢信,又确认一遍。

    “——没有,没说什么,你确实嘟嘟囔囔的,但我没有听清。”东升不看我,就看那些鸽子,我觉得十分可疑,但他却表情坦然,“嗔嗔你也知道的,你喝了酒说话总不清楚,所以我也没认真听。”

    “真的吗?那就好,”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想起昨天的事,便兴师问罪,“你昨天去哪了?放我的鸽子,卖麦芽糖的大娘告诉我了,你一早就跟一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去镇上了,你去哪了?那姑娘是谁?”

    “原来是那大娘跟你说的,我还寻思着是谁嚼舌根,”东升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那块白馍喂完了,他拍拍手,看着我道,“并没有去哪里,那姑娘是——”

    “是我啊嗔嗔!哈哈哈,没有想到吧?虽然许久不化女形,但我的变身术还是如此精妙绝伦!”东升话音未落,便从不远处墙头落下一人,我循声看去,那人穿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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