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类?”羊兆青心里有些发虚。
马潇脸色顿时凝重了几分:“当然不是,这些人类连妖兵境界都没到,怎么可能伤得了我?那凶手有备而来,不但探清了我族虚实,还想嫁祸到别人头上。”
羊兆青心头一沉,这才想起来马潇的背景,心里不禁一阵发怵:“这可怎么办,您夺了这小子的舍,胡家那边怎么交代?”
“交代?为什么要交代!我身上的伤痕全都把矛头指向了这个少年,而且他也没有通过血咒,就算我们诬陷他了又怎样?”马潇冷哼一声:“敢质疑我就是对血咒不信任,这可是一顶大帽子,就算那贱人是妖王的宠妃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可是夺舍的事情”羊兆青还是有些心虚。
夺舍并非魔族专有,修为高深的大妖也可凭着强大的灵魂夺取其它生灵的。可自家老父亲巅峰的时候不过也就妖将而已,哪有那么强大的修为?
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自家和魔族之间的秘密也就暴露无疑了。到时不光是自己父子俩,整个盘羊族都得一起陪葬!
“这”马潇脸色黑的有些吓人,他思考了好久才说道:“不如,把那些人都杀了!连那一牛一马也别放过!”
“不可!”羊兆青被马潇的疯狂吓了一跳:“且不说牛猛势力强横,单单为那个诡异的老头,我们都不能轻举妄动。若是他们死在我们族里,后果不比暴露好很多。”
马潇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怒拍一下桌子:“羊兆青啊羊兆青!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我有说过让他们死到这里么?”
“父亲的意思是”羊兆青颇为羞惭,自己虽然实力远超父亲年轻时,但论智计却是远远不如,只得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和他们一起离开,一边寻找真凶的踪迹,一边”马潇狞笑着,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可是他们怎么可能”
马潇神色一变,脸上浮现出一丝少年的得意之色:“我可是他们自己人,连盘羊族长都骗过了!他们凭什么怀疑我!”
羊兆青被他忽然的变脸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自己的父亲才是夺舍的那一个,正欲出手,却见马潇又恢复了阴恻恻的笑容。
只见一缕火焰从他指尖飘出,一副陶醉的模样:“更何况我吞噬了他全部的记忆,连法术我都得心应手,他们凭什么怀疑我?我很期待,当他们死在我手里的时候,究竟会是什么表情呢!”
羊兆青猛地松了一口气,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他赶紧恭维道:“父亲英明!”
说着,他取出一把匕首,塞到马潇手上:“那里还是有些危险,这是我在黑风镇高价购买的匕首,父亲您留着防身用!”
“父子俩”今夜说了很多话,从羊兆青的口中,马潇知道了那孩童的父母早在孩子被绑到宴会上之前就相继自尽了,他一边大笑着嘲笑人类的怯懦,一边心脏暗自颤抖。
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病态的部落杀得干干净净。
到了深夜,羊兆青跪安后就离开了房帐,出来之后他只觉神清气爽。他虽然因为实力超绝被奉为族长,但他却极其讨厌这些繁文缛节,更何况治理部落根本不是他喜欢的东西。现在父亲重生,自己父子俩联手,一定能让部落发展到空前的规模。
至于父亲能否杀掉那一行人,他一点都不担心。
以父亲的智慧,骗过那些低贱的人类还不是轻而易举?
马潇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盘旋: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次日。
依旧是那辆马车,众人早已集结完毕。牛矫健肚子坐在车头,其他人却都挤进了车轿里,显然和牛矫健划清界限。
虽然他之前还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