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上所书再明显不过,姬亘心里暗自推敲了一番,字字似乎都在说有人要谋反;风云突变,图谋不轨,风云堡有异心,想图谋不轨,独孤未死应该指的是姓独孤之人有人未真的死去,是不是独孤羽未死?云山,指的便是云山县,云山县是独孤氏的封地,云山将反,那不就是独孤氏要反吗,黄脸汉子属鹰台之人乃朝庭机构,肯定发现了独孤氏什么秘密,正巧被姬亘截在手里?姬亘姬鹏面面相觑,内心大震,不管此事真假,都得尽快告知渷京姜攸,让他交给禁卫军统领姜懿去作定夺,如果此事是真,后果不堪设想。
“你带着这个,明天在路上找个机会,快马赶回渷京,交与姜攸,并告知独孤氏有反意,让朝庭早作打算。”姬亘说完,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咕噜一下饮尽,今日席间的酒真还比不了自家的青露,这酒喝完让人口干舌燥。
姬鹏收好竹筒,也坐了下来,轻声道:“可是公子,从今天到宁州城起,我等身边全是侍卫,这可如何脱身。”
“我也发现了,所以才装醉,回来与你商议,就连我等院子周围全是他们的侍卫,先前你扶我回院子之时,庹宽还派了几个人跟着我等,看来是怀疑你我知道一些他们的秘密,与这笺上所书来看,更能说明独孤氏真有反意。这个姓庹的一看便不是善茬,狡猾多端之辈,现在他没有真凭实据,也只能将我等看紧,不让其走掉,所以明日如无别的办法,只有在独孤紫绮身上找机会了。”姬亘嘴角上扬,嘿嘿笑道。
“公子是打算扣住独孤紫绮以此要挟庹宽,再放我等离开?”姬鹏摸不透姬亘的心思,瞎猜道。
姬亘敲了一下姬鹏脑袋,道:“你可真笨,要挟有用吗;如果独孤紫绮车上的马受惊了庹宽会怎样,嘿嘿”说完冲着姬鹏坏笑。
“公子真好计策。”姬鹏伸出大拇指,旋即明白姬亘的话,如果独孤紫绮的马受惊乱跑,独孤家的人肯定争先恐后的去救姐,哪里还顾得上姬亘他们,姬鹏便可趁乱逃走。公子还真是才思敏捷,机智过人,姬鹏心里满是佩服,随即道:“那公子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庹宽不敢反我怎样,我要找到古鸾鸾,看能否在古鸾鸾探到母亲下落;就这么定了,你再去给我打点水来,洗漱一番睡觉,我要养精蓄锐。”姬亘又喝了一杯茶水,嘴里满是鄙夷:“今晚喝的是何酒,让人很是舌燥。”
“诺。”
次日清晨,众人收拾一番,用过早膳,从宁州城东门出城,往云山县而去,这次庹宽带了十八侍卫同行,美其名曰是护送姐回云山县,实则是监视姬亘姬鹏二人。
众人刚出城门,马队沿官道行约十里,滴滴答!滴滴答!车队后面响起一阵马蹄声,飞奔而来十来骑,很快将众人追上,为首一位骑着白马头戴高冠,冠下还插着一朵红花,配上一身红袍,俊俏公子哥儿尽显风流。
众人停下,庹宽策马迎来上去,双手抱拳,向红袍公子抱拳笑道:“我道是何家麒麟儿,原来是宁州靳家公子来到,失礼失礼。”
把他比喻麒麟,身着红袍的靳公子很是高兴,在马上一揖,道:“庹先生过奖了,靳飞有礼了。”说完一双眼睛迅速转望马车,强压心中的激动,继续说道:“马车内可是独孤姐。”
庹宽心里一怔,随即明白靳公子所为何来,只是他如何知晓姐在马车内,看来宁州城第一世家果然名不虚传,眼线众多,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没有停下,笑着继续道:“正是我家姐,靳公子稍待,容我禀报一声。”说完下马,走向马车,低语几句。
“这个应该的,多谢庹先生。”靳公子心里暗自高兴,早有仆从跪地当人凳,靳公子踩着仆从下得马来,重新收拾一番,翘首望向马车。
姬亘姬鹏二人看在眼里,满是不屑之色,只听姬亘悄悄对姬鹏道:“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