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宪是循着自己的本能,一路走到芳辉殿,走到这个女子的身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自己觉得天地孤寂,万物萧瑟之际,第一个想到了谢芳贺。
或许是因为他们能成为夫妻,完全是两者的因缘际会,而没带上一丝欲望和图谋。
“孤怎么做才能让你不会后悔?”他抱着她,说着一个太子绝不应该说的话。
谢芳贺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又把问题抛回给了她。
“既然殿下想知道,那臣妾就直言了。”
“臣妾的前半生太辛苦了,所以就想着能在殿下身边,清闲自在的过完这辈子。”
“就这样?”他蹭了蹭她的脸颊,不太相信的问道。
“殿下觉得这个愿望很容易吗?”
“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得清闲自在四字?”谢芳贺转过身看着太子的下颚,有些调侃的说道。
齐成宪真被她说的细细地想了一会儿,突然脸垮下来道“的确不容易,至少孤得不到这四个字。”
“谢氏你可真敢说,想要孤给你孤自己都得不到的生活,才能让你不后悔。”齐成宪把她整个人都捞到了身上,看似恼怒道。
“要是那么容易,哪里还算的上是愿望。”
“殿下此时可是后悔了?是不是觉得不该问臣妾这个问题?”谢芳贺也不怕他的作势,学着他的样子把问题还给了他。
“那你也太看孤了,这样的日子对孤的确难得,可是要论给你,孤这点本事还是有的!”齐成宪抚着她脑后的秀发道,觉得心里有些酸暖。
有许久,他没能和一个女子这般亲近地说话。
“那臣妾也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后悔嫁给您。”
“好!”
这一夜红烛高亮,被翻红浪,有些东西却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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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后,太子很早就起身离开了,等谢芳贺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坐在镜前梳妆,水晶镜里的霜降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谢芳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道。
“奴婢总觉得今晨见到的太子殿下有些不一样?”霜降见她问,立马将心中的疑问吐了个干净。
“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觉得殿下他今日心情舒畅。”霜降道,其实是齐成宪今早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多看了寝房一眼。
她总觉得那一眼温柔带笑,是以前的太子没有的。
霜降的直觉可真是不一般,谢芳贺不由的在心中想道,昨日里的太子和她的确亲近了许多。
不过这也是她纳闷的地方,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太子那般的异常?
正想着呢,突然良辰进来禀报道“娘娘,常公公有要事禀报。”
“让他在外头说吧。”谢芳贺道,让人领着常芳到了门帘外。
“回禀娘娘,前头刚刚来报,说是太子的奶娘曾嬷嬷昨夜里心悸突发,人已经走了。”常芳跪在门帘外道。
“曾嬷嬷?怎么会?”谢芳贺诧异道,曾嬷嬷有给她请过安,印象中是个干练,康泰的嬷嬷。
“一早有太医来看过了,说是隐疾突发。”常芳回道。
“那现下里如何处置了?”
“太子亲自去看过后,通知了内务府来挪人,说是按着规矩去永巷那边的偏殿办几天灵堂。”
“那按着宫里的规矩我该做些什么?”谢芳贺直接问道,一位奶娘按着亲疏的确重要,可是按着身份也不过是主仆罢了,该怎么做她还真的不知道。
“奴才觉得,娘娘还是看殿下行事为好。曾嬷嬷一向得太子的重视,若是太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