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时间,还是坐轿子比较安心。
齐成颖觉得心里有些乱,正想着多走走用来散心,只是看到跟着人都是满头大汗才想到这是夏夜,又热又有蚊虫叮咬实在是不易。
“那你让人去罢,我们去前边的凉亭里休息一下。”齐成颖道。
翠云殿和玉澜堂间正好隔着晶波池,这凉亭建在水边,坐在里面的人吹着夜风倒也还算舒爽。
跟着的太监们用火折子点了能驱蚊的药草在亭子周围四处走动,又有人提了茶壶茶杯给在坐的人斟茶。
“管大人还剩下几处要去查看?”喝了一杯凉茶透了口气,齐成颖问道。
“回禀殿下玉澜堂之后还有清韵馆和花明楼,再往前还有东来阁。”管姓的代总管一一答来。
“这还只是东半园,明日殿下还要巡视西半园。”
齐成颖点了点头,行宫大要查看的东西多,光跑路就能让人累的半死。
正说话间,从夜风中传来一阵飘渺的唱曲声,断断续续的若有若无,在这空旷的行宫中无端的让人竖起了后背的汗毛。
“让人去看看,这是谁在唱曲?!”齐成颖脸色一寒道,即非宴饮中,又在黑夜中唱曲,正是宫中最忌讳的东西,行宫中也是一样的规矩。
一队侍卫循着歌声而去,没有过多久就带了一位年轻女子回来。
她穿着水绿色的衣衫,白色绣兰草的裙子,身段娇美。因为被一队侍卫给撵过来的,漂亮的脸上满是恐慌。
“看见殿下还不跪下?”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善德低喝一声道。
她不知道这殿下说的是谁,听到了喝声也只会直直地跪下,连个求饶声都没有。
“你是谁?为何夜间在这园内唱曲?”齐成颖脸色不善道。
“民女白玉珠········是南府的坐班。”伏在地上的身影瑟瑟发抖。
“坐班?难道南府的管事没有教你园内的规矩吗?”
白玉珠却不敢回答,管事当然说过,只是她以为皇帝还没有住进来,这行宫里没人来。
她只能靠着本能,不停的叩头,乞求这位不知道哪位贵人可以饶她一命。
“再不说话,我就让人打你二十仗赶出行宫去!”他憋了许久的内火,被这女子一下勾了起来。
”民女错了,管事的姑姑教过的,是民女太想家了才一时忍不住唱了这首曲子!求殿下饶恕!”
二十板子可以毁了她的两条腿,也就毁了她的吃饭本事,她万万不敢受。
“我记得各地的坐班进这行宫还没有多少天,你就想起家来了········难不成是对天家有什么不满?”
对天家有怨怼,那是不敬中的不敬,白玉珠急的眼泪直掉。
“民女自父母双亡,跟着师傅相依为命从没有出过德阳,今日真的是一时忍不住!请殿下饶命!”
白玉珠口中的德阳二字突然戳中了齐成颖的心,依稀记得她这么多年就是住在她德阳的外祖家的。
收到那封信开始,他突然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再多一些,仿佛那样就能给他一些安心的感觉。
他站起来在亭中来回走动,半晌遣走了众人,只留下善德一个人在左右。
“你既然能坐班,必然技艺了得唱过很多堂会,那你知不知道德阳的崔家?”
白玉珠猛的抬起了头,露出了惊讶的的眼神
“民女当然知道,民女来行宫前最后一次唱堂会就在崔府里,给他们家的表姐贺寿!”
“民女刚刚唱的就是那首曲子,因为是最后一次唱··········”
到此时齐成颖也罢,连一旁的善德都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
“表姐?崔府的表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