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蕴不能说那就让我去说,后日芳贺不是要去见皇后么,我陪着她去。”谢蕙扬了下眉毛果断道。
男人们对这些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是互相说个场面话,后院的事情还是得女人来解决。
她才不管宁妃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只要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那就是她无用。
“这······要您去,阵仗是不是太大了?”崔氏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可是她家姑奶奶的辈分实在高了些,怕太过了弄的不好收拾。
”身份这种东西,这个时候不用什么时候用?”谢蕙道,如果现在没有人出来说两句不好听的,后宫里就会以为定国公府好说话。
以后谢芳贺要与那么多王妃妯娌打交道,私底下还不知道要给别人看多少笑话。
“要不要等我跟公爷商量一声?”崔氏虽然向来都信服这个大姑子,却还是觉得要和自己的丈夫说一声。
“呵·····我自己的弟弟我心里清楚,他那是算到我会来这么一趟。”谢蕙摇头笑道。
“你要问就去问吧,我知道你是个妥帖的人。”
夫妻同体是好事,她也很喜欢自己的弟媳能与弟弟有商有量的。
谢芳贺坐在一旁一直静静地听她们说话,想到自己在直隶的那一天还在想这八皇子怎么没有子嗣呢?
住在三江的时候就听太君就说过,人的嘴要少叨叨,不然说什么就来什么。
她对这件事倒是没有说什么特别不高兴的地方,如果成了婚她一时半会没有孩子,那帮他生孩子的人总还是要有的。
倘若她没有,别人也没有,最后还不都是变成了她的错?
只是见到母亲和姑母都如此反感此事,她不能轻易的流露出自己的意思。
“芳贺心里有没有个章程?”见她心不在焉,谢蕙突然想知道侄女的想法,这往后的日子是她去过。
“尚无。”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对这个答案露出一丝不安。
“哦,这是为何?”谢蕙突然来了兴趣。
“芳贺此时并不认识那位宫女,也不知八殿下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你可知道,你并不需要考虑这么多的。”
“所以我才不怕。”
她不怕,她身后站着谢家几代积累的权势,所以她有资本让这件事情自然发展。
为这件事急着想对策的人不应该是她,她又何必自乱了阵脚露出错处,让人日后指责。
“好!”谢蕙听了眼神一亮,脱口而出的夸道。
她的这个侄女的这份气度她很喜欢,这才是国公府第生出来的女儿该有的气度。
这么看来崔府的那位老太君也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物,精心养育了芳贺这么多年,像王氏那样的世家大族的积累果然不可觑。
————————————————
直隶仓山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两日疾驰,齐成颖就收到了长春宫的信。
那日送别后,马车窗帘后的那一抹笑经常会入他的梦来,梦里的她看着也不真切,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唯独那一抹笑,仿佛刻在了他的心里。
如果是那样的笑,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之间的这桩婚事,她是愿意的?
送到他手中的这封信,却让他的心情沉重了几分。
今日验收的是行宫中的火烛,夜色深深时整个行宫的重要宫殿都灯火通明,哪一出殿里配着什么样的景,用着什么样的灯都是有讲究的。
行宫的代总管跟在他身边一路作着介绍,不知不觉的走了好几个地方。
“殿下从翠云殿出去后往玉澜堂去要走上两刻钟,可否让下官传轿辇来供殿下乘坐?”代总管道,这天黑路远的,又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