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柳抬眼看去面前之人,见他眉头紧锁,抬手停在莫赠,却耳边握了握。顶点x23us
齐棣将手负在身后,盯着她道:“天凉,将她早些送回温家。”
“是。”枫柳识相的将莫赠背起,错身间看了枫桥一眼。
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瞬,枫桥向前一步拱手道:“齐少爷,温家分铺地方被人敌意抬高价位,导致温家无法再租多余的铺子,经查明是李家捣鬼。”
“茗温说什么了么?”
齐棣淡淡道。
枫柳道:“无论商铺要价多离谱,郡主都顺了他们的心。”
齐棣沉思了一会儿,“好。”
他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声儿道:“王成,走,去找凤鸣知县张义。”
一直未开口王成忽地抬头,“......是。”
十里长河默了默,隐匿在黑暗之中。
知县府张家。
按姑苏风俗过年除夕有守岁的习惯。
张府为下仆才散过守岁钱,都去凑起聊天守夜去了。
院子铺红一片,各地方也有今日院子落红不扫,来年事业红红火火的意思。
一双人影透过窗格,谈笑风生。
齐棣幽幽看着院中红地,道:“张大人也信这个?”
张义笑道:“姑苏老习俗了,多年这般同仆人一起讨个喜头,也就习惯了。”
齐棣喝了口张义递来的茶,半挑眉道:“好茶,今年新出的梅花茶吗?”
张义回道:“此茶为温家铺子新出的一批白梅茶,当真不错。”
温家梅花茶此经上次斗过南家李家,名声大噪。自然喝他家新茶的人不少。
“自从我家掌管官银流通权,各地建设赈灾等支出已经够令家父焦头烂额得了。可是行到凤鸣查看赈灾详情时,却发现了一件趣事。”
齐棣将杯往桌上一放,定睛瞧着他道:“今日,我们要谈的就是凤鸣温家。”
“温家?”张义呼吸一滞,疑问道。
“对,就是温家。”
他瘫在椅子上,吊儿郎当道:“听闻温家铺子租铺时,有人故意哄抬市价,张大人,你不管管么?”
“哄抬市价?”张义一愣,官银流通权自从换为了远在汴京的齐家,齐家便着手将各地钱财官银流通查了个底朝天,所有县官等暗中与商勾结的都惧怕齐家少爷。
看齐棣将官银流通查到了凤鸣,他本光明磊落,不担心此事回落到自己头上什么罪名。但若凤鸣县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了此等事情,齐棣怀疑官商勾结也是正常。
但哄有人抬市价的事情他怎不知?
张义皱眉道:“烦请齐公子明示。”
齐棣笑道:“我在对张义大人家官账之时,发现多入一笔额外的不小数额,这笔账子同温家租铺买铺的日子仅差了一天,张大人,您当真不知钱的来头?”
齐棣朝身边人示意了一下,王成将一本账蒲放在了桌上。
张义紧皱眉头,略丝慌张的将账蒲拿在手中翻阅。
齐棣笑容渐渐凝固,张义面上也绷得紧。
许不知到了何时,张义翻阅的指尖停顿,眼神停在一处惊慌了双眸。
他连忙起身拱手作揖道:“齐公子,待下官查明此事,必将亲自给您一个交代。”
“张大人这个意思是,你不知道这笔钱来自何处?”齐棣逼问道。
张义虽心悸但毫不退缩道:“下官做事光明磊落,随意哄抬市价一事的确下官不知,临近过年那些日子,县中事务繁忙,或许是那时下官一时疏忽,便未见此事上述,在说起温家,也未及时反应此事。”
“哦?你说是那温家甘愿吃闷亏让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