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咯?”齐棣道。
“齐公子说笑了。”
“本公子没空跟你说笑!”他忽地站起身来,“三日,本公子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三日之后处理不好这件事情,你便自己摘了你那顶乌纱帽吧!”
他摔袖而走,张义闭上双眼似在隐忍着什么,“下官,领命。”
凤鸣县除夕夜这天,有人睡得安稳,时不时朝着窗外的朦胧夜色呓语呢喃。
有人聊的欢快,听昆曲守夜促膝长谈,将过去的一整年细细回味了一遍,又憧憬着新的未来。
还有人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或是战场上的肆意厮杀,仰头无意望见垂在天边的一轮皎月。或是他乡城破,被残忍的冬日掠夺唯一一丝温情之时,含恨盯着家乡方向毫无留恋离去的再无归期。
无论如何,绍什十四年如约而至。
一觉睡得全身酸痛,莫赠睁开眼睛撑着便要起身。
枫柳立马递上了一碗醒酒汤药。
莫赠皱着鼻子闻着药汤中比平时普通汤药更难忍的味道,道:“公孙大夫来过了?”
她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枫柳接过汤碗,回道:“公孙大夫午时来过一次,交代您不易再这般过度饮酒,便有些......气愤的离去了。”
莫赠看了一眼纱屏外的日头,已经下午了。
莫赠揉了揉发酸的额头,道:“不必理他,昨夜,我去了十里河?”
她试探问道。
枫柳道:“是的,昨夜您去了十里河,没一会儿便回家了。”
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好。
莫赠第一次醉酒。以后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
她又想起自己曾经被琅孜师父灌酒之时,琅孜倒喝的伶仃大醉。
莫赠又揉了揉发酸软的额头,起床沐浴了一番,待身上难闻的气味儿散尽之后,莫赠只觉得浑身舒畅。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莫赠才浴足起身。
枫柳添足了炉火,屋中顿时温湿的紧。
“小姐,三少爷在院子外面等转了许久,要不要请他进来?”枫柳梳着莫赠的头发道。
“温小三?他来做什么?”莫赠顿了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
“属下为您温银耳来。”
“不必。”她起身往厨屋走去。
翘首以待的温小三见了,忙伴在莫赠左右。
“表姐,你醒了?”
“大白天睁眼净说些废话,我若不醒站在你面前的人时水?”莫赠直看着前方道。
“......扑哧。”
温小三瞪着身边捂嘴偷笑的丫鬟道:“去将我屋子里里外外全收拾干净去,桌子不擦到反光不要出来。”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