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熙,你好大的胆子,带着官兵夜闯隽王爷府,是想要造反了?”朱镇平瞪着曾是同窗的宋元熙,口气极度不屑。“不过是个小小佃农之子,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我耍的是知府大人的威风,带着官兵是要擒拿你到案!”宋元熙沉声怒喝。“来人,拿下!”
“谁敢上前一步?是不要命了吗?我可是王爷世子,在这隽王爷府里,谁敢造次?!”朱镇平回吼,一一扫视退回一步的官兵,表情得意。“宋元熙,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知府,我还没看在眼里。还不退下?要是惊动了我爹,你这知府也不用干了。”
“本府方才亲耳听见你说你对尹子莲下毒,现在本府就要押你到府衙问审!”
“我可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也听见了。”
闻言,她为难地看向朱镇平拿在掌间把玩的药瓶,不断以眼神示意,希望宋元熙知道她的想法。
他见状,踏进房内。“敢问世子手中拿的是什么?”
“你管得着吗?”朱镇平哼笑,不断抛掷着药瓶。
在旁,水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不动声色地悄然接近。
“要是里头装的可解尹子莲身上之毒的解药,那就代表你极有可能是下毒的凶手。”宋元熙正准备伺机而动,朱镇平却奸险的扬笑,随即握住药瓶就要往空中一撒——
身形敏捷地向前,赶紧在他撒出前,一把将药瓶抢过手,正准备要带着药瓶离去,却听见身后人放声大笑。
“你可以给他吃,但我可不保证药效。”
她顿住,闻了下药味,只是她不谙药性。根本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解药。
反倒是宋元熙接过手,凑近鼻间一嗅,立即气恼地丢到一旁。“该死,那是春药!”这是朝中颇具盛名的春药,他曾经闻过,而且一闻便从鼻间开始麻起,绝对错不了。
“你该死!”闻言怒红了眼,恼火地冲上前。“把解药交出来。”
然而朱镇平已有防备,在她冲来的迅速从枕边抽出匕首,在她靠近后架在她喉间,顺手将她拽进怀里,接着还大言不惭的说:“宋元熙,她打算要杀我,你还不将她押回府衙审问?”
宋元熙皱拧眉,却听见后头再度传来脚步声,回头便听见细微的对谈。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今夜非但知府到来,竟连尹解元都来了?还有,仇遇春你怎会和他们在一块?”
朱镇平闻声暗叫不妙,赶紧将推开,岂料她急中生智,立刻反手抓住他,以他手中的匕首刺上自己的颈项。
“救命啊,世子要杀我!”
他错愕地瞪大眼,“你疯了!”
同一刻,隽王爷和仇遇春已踏进门内,后头还有尹少竹搀着尹子莲到来。
这一幕,教尹子莲生出力气,向前几步,撑住一身傲骨道:“朱镇平,放开袖儿!”
他急声喊冤,“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刺的,她刚才还说要杀我!”
“你这混账!十年前下毒害我,十年后还要想杀我妻子,你眼里没有王法就罢,还要让隽王爷蒙羞?!”尹子莲恼声重咆。
“爷儿,别激动!”急喊。她这么做,只是要隽王爷出面主持公道,逼他儿子交出解药罢了。
“那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要喝下毒药的,我有逼你吗?”朱镇平完全忘了在场还有哪些人,也吼了回去。
“十年前你下毒,我不计较是因为我爹还在世,我不希望我爹为了我而与隽王爷府为敌;十年后,我爹去世了,我依旧不计较,是因为我不介怀,然而你却始终不变!”尹子莲气喘吁吁地说,侧眼看向脸色铁青的隽王爷。“不知道隽王爷要如何处理这事?”
隽王爷怒咆,“孽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