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定瞧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已经上勾。她比一块黏土还要好用,黏土还会在玩弄过程中弄脏双手,但是她却不沾他的手,而承担后果的将是余嘉琛。
洪文定的嘴角邪恶地上扬,一抹佞笑在他的脸上浮现,破坏了他尚称英俊的脸孔,此时的他就像是恶魔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明白必须让自己在这整个事件中保持清白的形象,不能让任家和外人抓到把柄,而关键就在林郁鹃身上。
轻声地对她说明全盘计划,让她去当逆转情势的牺牲打,他还是隔山观虎斗的闲人,坐享计划的成果。看着吧,鷃儿,他在心中起誓。大仇即将得报,他虽然不能让世人明白他对林郁鷃的深情不悔,也要让她在天之灵知道他的本意。
「你不觉得与其捉我,还不如捉琛要来得有用。」楚月涵无奈地向林郁鹃喊话。
双手、双腿被胶带牢牢缠住,她想动都没法子动。唯一令人庆幸的是,起码自己是被绑在一个比豪华饭店不足,至少比荒郊野外好一些的地方,还有椅子可坐,卫生设备也一应俱全,不必难堪到得随地解决,让人安心多了。
「闭嘴。」林郁鹃怒气冲冲地吼道。
自从绑来楚月涵,她的头疼便没有一刻停止过,她三不五时地说话,企图分散她的注意力,这等小伎俩无法逃过她的法眼。
「别再说任何一个字,否则我会让你这张脸没有一个整型医生能够修复。」林郁鹃将水果刀面贴在楚月涵的脸颊上,威胁地轻轻滑过。
手拿刀子的是老大,楚月涵识相地遵从她的命令。
她能想像得出林郁鹃欲一刀了结她的想法,但却迟迟未发生,她不知道是什么因素阻止了她。
当然不是她良心发现,这一点楚月涵心知肚明。
前一秒她还在猜测背后的原因,下一秒老天爷看她可怜,给了她明确的解答。
「我早该知道这件事你一定有参一脚。」见着洪文定的脸,一切便豁然开朗。
「好说好说,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我是来救你的?」洪文定摆出大众情人的姿态。
见状,楚月涵差点没吐了一地。这人还真是自大狂的宗师,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无人能敌。
「我宁可让一条鳄鱼搭救。」起码喂饱了它,可以确保自己不被吞噬。
洪文定比起一条鳄鱼还不如。他噬血的目的并非出自求生本能,而是爱上了那种游戏,看着人在被逗弄下所衍生的恐惧他便有快感。
这一点是他与其他男人不同之处,别人还能称之为禽兽,他是连禽兽都不如,让人恐惧不起来。
见她没有涕泗纵横地求饶,也没像只小动物般畏缩颤抖,令洪文定非常不满。
「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能处变不惊,令人佩服。」他言不由衷地称赞。
这女人的神经是和神木一样大条吗?还不自知自己死到临头。
「刀子在林郁鹃手上,我该怕的是她。」楚月涵将撩拨挑衅的功夫做得不着痕迹,逃生的希望都在这一步了。
回头看了眼情绪不甚稳定的林郁鹃,洪文定不禁哈哈大笑。
「别荒唐了,没有我她便没有半点威胁性,连只老鼠都伤害不了。」换言之,他才是那个使刀之人,林郁鹃不过是他的傀儡娃娃。
这段话让两个女人听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半点误会。
瞧见林郁鹃持刀的手紧了紧,楚月涵强自镇定地面对这个男人,他要自寻死路她不反对,但是自己绝对不让他拖下水。
就算他有盖世神功,刀子毕竟不在他手上。即便是驯养多年的猛虎,还是有锐利的爪子,噬血的本能是人类所不能忽视的。
当一个女人给逼到了绝境,会爆发出多强的力量,绝不是外人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