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余嘉琛完全贯彻到底,唯独在夜晚的时分让她拒于门外。
楚月涵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是将他所有同枕共眠的明示、暗示全数丢了回去,让他吃瘪。
「今晚到我房里睡。」他在她的耳边轻喃。
楚月涵的双颊不由分说地染红,因他的大胆言行而心头小鹿乱撞。
他总爱在孩子睡着之后对她诱哄,要她屈服在欲望下,几次下来她的抵抗力是愈来愈溃散,看来点头答应的时刻已近。
他比海洛英、古柯硷还要令人沉迷。
「天忍他……」楚月涵抬出她的最后防线。
「他是我儿子,只有我管他,没有他管我的份。」余嘉琛自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腰,让她向后靠入怀中,丝毫不管她正站在流理台前洗碗,十指沾着水湿答答的。
两人在厨房里上演的戏码,足以和八点档连续剧相抗衡。唯一不同的是,戏剧会因为剧情的发展有高chao起伏,但是他们的情节始终停留在同一地点,没有任何进展。
他颊上新生的胡渣在颈侧轻刷,令她全身上下一阵轻颤,小腹未曾灭尽的火焰又开始让他撩拨起来。
「不可以。」楚月涵的抗议软弱的连柿子都比不上。「我们不能给天忍坏榜样。」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在在考验着余嘉琛的自制力,他只能感谢天气炎热得让他即使洗冷水澡也不会觉得困扰。但是自昨夜开始,连冷水澡都失去了它的效用,没能降低在血液中流窜的欲火。
「真的不可以?」余嘉琛紧迫盯人地追问,使尽浑身解数想改变局势。
「我们只要关紧房门,天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闯。他可不是傻子,在他出生时我有给他生个脑子,他会好好利用它的。」就算儿子是神童他也不在乎,只要他识趣不来坏老爸的好事就行了。
楚月涵闭上眼睛,深深吸入一口气,企图镇定纷乱的心绪。但这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吸入鼻腔的尽是他身上带着麝香的男性气息,几乎令她就此抛却矜持偎入他的胸膛。
将双手泡入水槽内的冷水中,只希望藉此让她暂时保持理性就好。
「别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你该知道对我而言你是特别的。」
特别的,但不是最爱。楚月涵在心中暗忖,而这样的事实不但没能让她回复理性,反而让她更像飞蛾扑火,直向着明知不可去的地方飞去。
「我不想让天忍瞧不起我,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他也已经有了分辨事情的能力,他会如何看待我们的关系?」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这好像在逼他承诺什么似的。
余嘉琛没让她的话吓跑,反而将手臂往她身上圈得更紧,让她紧紧地被禁锢在他的枷锁中。
他了解这场面迟早要面对,甚至期待它的出现。自己的心思已经逐渐清朗,让他掂出了她在心中的斤两,现在只剩下一件事——说服她相信他所相信的。
这并不简单,光是想将她诱骗上床便要如此大费周章,更何况是那种一生相守的山盟海誓。
女人或许都爱听那种发誓似的甜言蜜语,但她们到底相信几分只有天知道,否则也不用要求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说给她们听。
楚月涵的脑子又比其他女人要硬上几分,瞧余柔珊不也让顾学维吃尽了苦头,却仍不愿给承诺进礼堂。起先他还挺幸灾乐祸的,但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笑不出来了。
「那就和我一起给天忍一个健全的家庭,建立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是他最接近求婚的言词了。
不是他不想将话说得直接明白,为了不吓着她,迂回前进成功率会比较大。
像被点了穴似的,楚月涵在他的怀里僵得有如一根木棍,无法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