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是自己作贼喊抓贼喽!
「照你这么说,是我违反营规了?」她一副任煎任煮的样子。
「念你是初犯,又是老师的身分,记警告一支以示惩戒。」他口气如训导主任,恩威并济。
说来说去,他反倒以客为主,一点良心谴责都没了吗?有时想想,男人到哪儿都一个样,永远认为自己是对的。
「喂!打哪来的,怎会想到来这种没有文明的偏远山区?」慕塘为表友好,拿出绅士的风范打开话匣子。
「小涯事先都没跟你提及我?」她惊愕地问。
慕塘抓起脚边一颗鹅卵石把玩道:「你就跟政府搞国民外交一样,要到哪国访问,事先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而她的口风跟新闻局一样紧,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漏半点风声。」
祖儿嗤笑着说:「那是你自己品德操守恶劣到叫人不放心吧!」
慕塘有点发噱。「要是我道德规范真不及格的话,现在我会坐离你那么远?」
「说不定这是你的障眼法,想让我对你失去戒心。」她回马枪地反驳他一记。
「你认为我对你有意思?」慕塘大无谓地坦言不忌,口直心快的个性教城市来的祖儿有些无法应对。
她不准备对他这句无聊透顶的话下注解,挽起了脸盆直奔回小木屋。
「怎么?这话题很尖锐吗?」他倒退地与疾步向前的她说着。
她挤出面具般的笑容。「不尖锐,但是非常非常地没营养。」
「你若不多告诉我一些你的资料,从明天起,我们分配在同一活动组别,怎么带动小朋友进行各项露营活动?」慕塘严肃沉稳的说辞,像颁布宪法般叫人信服。
「我跟你在同一组?」她停下来,如闻恶耗。
「彭老师没告诉你吗?明天我们要先带三个高年级的小朋友去探勘野外宿营的地点,来回需要六天,这是为了先训练高年级的小朋友野外求生技巧,好来帮我们分担照顾低年级的工作。」两人都已停下脚步,不过祖儿却疑窦重重,彷佛陷入了妖魔的葫芦瓶内,不知天南地北。
「你没骗我?」她步步为营。
「骗你有奖品吗?」
「你为何老爱耍嘴皮子,我真要对你的第一印象打折扣了。」祖儿原不了解小涯的用意,不过现在,她可领会到了。
「对不起!如果你会因为我们之间认识不过短短几小时而不适应我的调调,我不会生气。」
什么话?这小子一点忏悔的心都没有,还大言不惭地要别人调整步伐以配合他。莫名其妙,明天一定要跟小涯据理力争,他的确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时间不早了,请你继续你的职责,我不打扰你了。」祖儿颈子一转,一百八十度的半弧步伐,硬是把慕塘抛在身后。
「哈啾!」如雷般的喷嚏声巧合地接上。
「你没事吧?」祖儿反射性地再绕回了身,只见在夜风中半湿不干的慕塘,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她进小木屋内抓了条乾浴巾,朝五步之遥的他丢了去。「不欠你了!」然后啪一声,木门嘎然关上。
拿着暖烘烘的泰迪熊宝宝的浴巾,上头还有女孩子淡淡的蔷薇香味,慕塘将整张脸埋进浴巾内,沐浴在祖儿慈悲心所带来的恩泽中。
「什么?不能更改?」早上八点的集合完毕后,是慕塘带小朋友教打童军绳的课程,趁此空档,祖儿立刻就针对昨晚慕塘的话问个详细。
小涯带着一丝为难。「这是此地露营协会决定的,他们需要我留在这顺道处理些行政上的业务,发报机也只有我会使用,他们是看了你的经历说曾在学校的登山社待过,才敢作下决策。」
「你知道那个人多痞吗?」祖儿五只手指从发丛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