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就是占便宜,况且我并没有被欺负,而且今晚我吃得很开心喔。」她笑咪咪地表示,「所以就算爷儿欺负我,我也认了。」
「……原来也不是太迟顿嘛,还知道我欺负你。」
「你硬要拿冰硬,谁不知道你是故意整我的……也就只有你会欺负我了。」她小声地哀怨道。
玉衡之闭了闭眼。「朽木不可雕也。」
别人欺负她,她没感觉,倒是他的捉弄,她一清二楚。
「你啊,二娘真的待你很好,要不然的话,她怎会记得你喜欢吃什么?」练凡瞧他默不作声,不禁又说:「今晚你未到之前,就连二爷也很担心,一直口我你到底会不会来,还好你来了。」
瞧她笑得心满意足,他忍不住问:「你是和巽之聊天开心,还是陪我耗在这儿比较开心?」
她想了下,「都开心。」
正当他脸色微变时,她又说:「可是,能跟你一起跟大家都交好,才是让我最开心的事。」
这说法差强人意,但勉强可以接受。想了下,他道:「练凡,柜子里有帐簿还有未写过的簿子,你拿几本过来。」
「喔。」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走到柜子前,拉开门,瞧见里头堆着许多簿子,她随手挑了几本。
「这是去年的帐簿,你要是有空,就帮我拟个比较简单的做帐模式。」他接过手,打开簿子。「这里头有关于马队各分行的押货和赤目马的买卖帐簿。」
「好啊,可是这样好吗?」练凡没想过自己要经手这些事。
她再不经世事也知道帐簿的重要性,就这样交到她手中,害她突然觉得簿子变重了。
「有什么不好?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帮我分忧解劳,谁帮我?」
「二爷啊。」她不假思索道。
玉衡之皱起眉,「不,时机未到。」他对巽之还存有疑虑,而练凡老是提到巽之,更教他忍不住揣测她和巽之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种念头让他感到相当不快。
练凡不急着让两人重修旧好,算着手上的簿子,发现自己多拿了一本,开口讨着,「这本可以给我吗?」
「你要做什么?」
「写日记。」
玉衡之微扬起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就像记帐一样,我把我开心的事记下,就像是我的快乐进帐多少。」她已经好久没写日记了呢,是说,要拿毛笔写……天啊,那对她真是一大挑战。
「是吗?」快乐也能当帐簿记吗?
他笑着,总觉得她有许多特别的想法,表现出她的豁达,可有时候,她却是傻气得教他气恼。
正此时,突然响起敲门声。
「爷儿,少夫人已经两日没沐浴,今儿个在厨房忙了一个下午,奴婢已经备了热水,等着伺候少夫人沐浴。」是小弥。
练凡闻言,小脸又烫了起来。「小弥,这种事别说这么大声……」给她留点颜面啦。
「看来你不只是个馋鬼还是个脏鬼。」
「我……」她无言反驳,只能讪讪然起身,但才走了两步,就被他一扯,整个人失去平衡地往后跌去,被他抱进怀里,惊诧之余,他已吻上她的唇。
那唇舌毫不客气,像是要将她占为己有般,落下自己的烙印。
好半晌,玉衡之才哑声启口,「唇还痛不痛?」
她怔怔地望着他,说不出话,只能无言地摇着头。
「去吧,剩下的,下回再跟你讨。」他勾笑地轻点她的唇。「对了,桌上那匹布就算赏给你了,你顺便带回去。」
练凡慢半拍地羞红脸,跳了起来,一手抓簿子,一手抓布匹,飞也似地往门口冲,开了门差点撞在小弥身上,面对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