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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没有流下的泪水、无助地望着报纸求职版,曾想着干脆去酒店上班时没有流下的泪水、被沈仲杰猥亵攻击时没有流下的泪水、方才在警局做笔录,在医院验伤时没流下的泪水,此时通通倾泄而出,再无保留。

    「培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一个人……每次我很难过痛苦的时候,都是你、都只有你来救我……」

    于培武紧紧地搂着她,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每次我很绝望的时候,身边都只有你,我对你有好多好多的感谢与依赖,是恩情、依附,还是爱情,我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没办法将这些感情划开,这些通通都是你,我分不开……」

    「我知道了,是什么都不要紧,我知道了。」于培武轻抚着她背脊。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对沈蔚蓝的情感中也混杂了太多截然不同的心思。

    有同情、有不舍、有爱情、有欲望……

    爱情原来绝不纯粹,他直到现在才知道。

    「培武,你怎么会以为我把钱还你之后就会走了呢?我怎么能跟你一拍两散呢?我只有你,我也只要你,你知道吗?你懂吗?我的全世界只有你,如果连你都不要我的话,我就什么都没了……我好努力、好拚命想赶上你的脚步,不敢拖累你,好怕被你丢下……」沈蔚蓝在于培武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喷咽诉说的口吻不是抱怨,听来却如此委屈,逼得于培武感到一阵强大的自责与内疚。

    连嘉莉说沈蔚蓝是破壳雏鸟,全世界只有他。他曾经对这句话耿耿于怀,现在回想起来,那又如何?恋人的眼中本来就只有彼此,不论沈蔚蓝对他的爱情巩固于什么样的基础之上,她仍执着与他相守,这样就够了。

    「对不起,蔚蓝,对不起,我今天来晚了……」于培武捧住她布满泪水的娇颜,不住亲吻。

    「我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我好害怕……」沈蔚蓝在于培武怀中拚命流泪,胡乱急着说明些什么的语句越发朦胧模糊、语无伦次且没有头绪。

    她说了好多好多话,说到于培武将她抱离浴室,为她穿上衣服吹干头发,她困顿倦极地趴在他肩头,嘴里仍语意不详的喃喃低语。

    沈蔚蓝感觉到自己被极为轻柔的放至床上,合上哭红沉重的朦胧双眼时,模模糊糊地听见于培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睡吧……蔚蓝,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是我对这段感情充满了太多不安与怀疑,我对自己没有自信……对不起,我会改……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丢下你,不管我们之间的联系是什么,我都会保护你,永远跟你在一起。蔚蓝,你不许离开我,我也不会丢下你,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爱你……」

    即使是在睡梦中,于培武轻声诱哄与反复低喃的温柔,仍然甜蜜到令沈蔚蓝心疼落泪。

    是她的错觉吗?她总觉得,她人生中每一个不平静的夜,似乎都有他相伴……

    由于昨晚太过惊吓,所以沈蔚蓝直到现在——在房内清楚地听见于培武与于母在门外交谈声音的现在,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于培武家过夜的瞥扭。

    「阿武,我说你喔,你要带被欺负的小姐回家是没关系啦!但是,你要是没有打算要娶人家的话,还是不要跟人家睡同一间房间比较好啦!事情要是传出去,人家女孩子很难做人的……」

    早已梳洗完毕、本想开门走出房间的沈蔚蓝娇颜郝红,握住门把的手略微一顿。

    是了,她记得她作恶梦惊醒了好几回,都是在于培武怀里睁开眼,又再度沉沉睡去的。

    好窘……她昨晚跟于培武睡在一起,而且还被他妈妈发现了。

    于培武的妈妈,果然是个很传统的人呀!不过……于妈妈为她着想的心意也很令人感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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