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棠眉心皱拧成结。她就这么袒护这个姓段的家伙?难道她喜欢他?这么一想,他只想强势的带她离开。于是他说:“今天的整件事你还欠我一个解释,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你先跟我回去。”
跟他回去?!她的心跳漏半拍,慌忙急语,“我不觉得需要再跟你解释什么,没必要跟你回去。”
“我可以向主办单位说明我们的拍卖交易取消,若需赔偿也由我负责,前提是你必须和我回去一趟,否则主办单位若知道一切,除了向你求偿损害他们信誉的费用,你朋友恐怕也要吃上诈欺官司,这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可瑄是你前妻,你不能这样威胁她。”
“我说的是事实,早在你们要用仙人跳的方法时,就该想过这个可能性。”邵靖棠沉声反驳段禹翔。
他承认他是在逼可瑄和他回去,因为他不想就这么放好不容易重逢的她离开,他心中也还有许多疑问要厘清,但他说的是事实,今天的买主若不是他,他所讲的后果很可能会发生。
“可是……”
“段大哥,他没说错,我们是忽略了这项风险。我还是先跟他走一趟,今天很谢谢你和你朋友的帮忙。”连可瑄难得的附和他。除了取消拍卖的确要双方都同意外,邵靖棠还在她摸不着头绪的气头上,再让他和段禹翔相处下去,两人极可能再起冲突,她还是先跟他回去再说。
一听她要跟他回去,邵靖棠立刻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再将她的发簪抽掉,放下她一头如瀑长发。
“这样别人比较不会认出你。”他对着微愕的她低道,接着无视房里另两人的注视,从容的揽着前妻离开。
“那位酷哥真的只是前夫吗?”等两人离去,段禹翔的朋友不禁纳闷的问,依他看,那酷哥实在比较像正牌夫。
段禹翔怔站在原地,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当人前夫的都像那男人一样,揽前妻揽得好似宣示主权般吗?
事隔一年,再次回到她曾经以为可以和心爱男人共度一辈子的屋子,连可瑄的心情无比复杂,更感觉一股压力,而这压力正来自此时绷着脸走进厨房的男人。
从他们重逢后,邵靖棠就一直在生气,载她回来的路上她也感受到他的不悦,她猜他大概是在气她成为拍卖品,使他这个前夫蒙羞,可他根本无须在意,当初他们未公开结婚消息,自然也没人晓得他们现在的关系。
就算他真那么在意,他该做的是与她划清界线,何必自找麻烦买下她,更执意要带她回来?
是在饭店指责她不够,想继续在他的住处毫无顾忌的数落她吗?
揉揉有些泛疼的额际,应该要趁机落跑的她,安静的陷入椅中,只因她的前夫进门就丢下一句……
“我去泡茶,你要是敢偷溜,后果自己负责。”
他指的应是已致电拍卖单位,成功取消两人拍卖交易的他,会改变主意供出她和段大哥设局的经过,为了不连累段大哥他们,她只能静坐着等他骂完,然后她就能离开,恢复与他没有交集的日子。
要自己忽略心中的怅然,她静静地等着,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醇厚嗓音。
“这杯薰衣草茶给你。”邵靖棠微带粗气的将杯子放至她面前的桌上。
“你还有在喝花茶?”她微讶的望向他,以前都是她泡花茶给他喝,离婚后他也喝花茶吗?不然屋里怎会有花茶可泡?
“我喝习惯了。”他沉着脸坐至她对面,自顾自喝起薰衣草茶。
是她让他养成喝花茶的习惯。离婚前,他每天习惯喝她为他泡的提神舒压花茶,离婚后,他则戒不掉每天喝花茶思念她的习惯。
不过他一回来就泡花茶,完全是想藉着能安定心神的薰衣草茶,平缓他满怀的不悦,只因他在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