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问静默地坐在副驾驶座的她,“你都没话要对我说”时,她居然回他“没有”。
该死的没有!她今晚让他那么生气、那么着急,该给他一堆解释的她竟没话对他说?他被惹得火气更大,只好一回来就冲去泡花茶,看能否降降快令他气炸的怒火。
他不明白的是,这个一向温柔婉约的小女人,怎会变得这样气人?
不知他的心思流转,连可瑄端起花茶啜饮,胸中有缕涟漪轻漾。他没改掉喝花茶的习惯是因为她吗?当他喝着花茶的时候,对她是否有点想念?
思绪刚划过,她不禁在心里暗啐自己想到哪里去了,他未爱过她,又怎会在离婚后想她?他会保持喝花茶的习惯,或许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个喜欢喝花茶的人吧。
“宸隽还好吗?”勉强压抑下紊乱的情绪,邵靖棠选择先提起不会增加他气焰的问题。
他突来的问话令她胸中因思及他有未婚妻的怅然,全教无助、难过取代,捧着杯子的手悄然收紧。
弟弟做过骨髓移植后的情况一直很稳定,也一直定期追踪检查,怎料就在三天前,他突然出现头痛晕眩及想吐的症状,起初以为是白血病复发,经过详细检查,赫然发现他脑部有个五公分大的肿瘤,医师表示最好尽快开刀治疗。
她就是为了筹措弟弟的手术医疗费,在网络上看见今晚的拍卖讯息后,挣扎许久才决定拍卖自己。
如果靖棠得知宸隽的情况,她相信他会伸出援手,毕竟当年撇开他并不爱她这点,他对宸隽就像对待自个儿的弟弟一样。
问题是他们已无任何关系,他也已有未婚妻,她不希望他的帮助引起他未婚妻的误会,遂无意让他知道实情。这也是今晚她始终未坦白为何拍卖自己的原因。
“嗯。”她啜口花茶,依然未坦白实情,以最简单的低应回答。
邵靖棠勉强压下的不悦情绪瞬间再起波动。她是存心回避,无意让他了解她弟这一年的近况,还是存心气他,故意仅以一个“……嗯”字虚应他?
“奶奶的身体好吗?”想起慈祥的老人家,她关心轻问。
他赌气不回答,也想气气她。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奶奶……啊!”她骤然惊呼,因急着追问邵奶奶的情形,她一个不注意弄翻花茶,烫到了手。
“老天!”
邵靖棠惊抽口气,上前拦腰抱起她就走进厨房,将她轻轻放下,再拉着她的左手在水龙头底下冲水,忍不住低念道:“那花茶还很烫,你就不能小心点?”
“我……只是皮肤有点红,没事。”她止不住心跳怦快的说。没想到他会以令她连惊呼都来不及的速度,抱她到厨房冲水。
“难道要烫得皮开肉绽才叫有事?!”他没好气的轻责,胸口因她左手背上一片泛红而紧窒着。
教他低吼得缩了下脖子,她很想问他此刻的生气是不是在关心她,然而想起能引起他关心的是他未婚妻,她理智的问另一个在意的问题,“奶奶是不是怎么了?你还没回答我。”
“她老人家很好,高血压和肝脏的纤维化情况全都有控制住,没有恶化,还有爸妈他们也很好、很健康。”继续轻抓着她的手冲水,他据实以告。
他不过赌气不吭声,她就烫红细皮嫩肉给他看,他要是再以不回答来呕她,不晓得她又要出什么令他胆战心惊的意外让他焦急,干脆连父母的情形也一并告知。
“奶奶平安,伯父伯母也硬朗,这样我就安心了。”
邵靖棠不禁因她温柔的低语将视线移向她,眼里有着感动与不舍。妈一直对她不好,也是家里唯一高兴看到两人离婚的人,她却仍关心妈,妈若知道,是否会对她有些愧疚?
“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需要拍卖自己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