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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雨水将她泡成落汤鸡?

    原来、原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坜熙才看不上陆家势力,那个皇后预言于他不过儿戏,之所以没拒绝迎娶,只为拿她当一步早棋。

    障眼法呵,她心心念念、期待多时的婚礼,只是为了周全他心底爱情的障眼法。

    陆茵雅,你什么都不是,你的存在只是为了成全别人的爱,无权成全自己!她在心底对自己咆哮。

    终于弄清楚了,难怪小婉不过几句多言,便被削去舌头、手臂,难怪他亲手布置楠楠的新屋,却把喜房交给下人,难怪楠楠离去,他搬进书房、连表面工夫都不愿做了,难怪他新婚夜里——好吧,把帐全算到她头上,是她的错,一颗棋子不该摆布他的爱情:是她的错,她没认清自己的存在定义;是她的错,她不知道在爱情中,不被爱的那个,即便是霸住正妃位置,也是永远的路人——真是的,好悲伤的恍然大悟——她忍不住笑、也忍不住泪,她笑着抹去不停落下的泪水,她笑着对着瑜妃不停、不停摇头。

    「不公平呵,母妃——」只吐出六个字,她再也挤不出任何言语。

    一颗心到底要伤到什么程度才会碎去?她以为一次次的认清,已经磨得她再无喜辱,没想到知道最后一点真想,却还是很痛。

    她曾自问,要委曲求全到什么檬的境地,才能让坜熙心平?

    现在弄清楚了,不可能,因为无论她怎么努力,都追不回过去光阴,还不起他一段爱情,所以她与坜熙——从踏入花轿那刻起,便注定了一出名为陆茵雅的悲剧——黎慕华拿起纸张,放到她眼前,唤回她的心神。

    「人总是在下一个转弯,才看得见新方向,死亡是最怯懦的方式,它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她明白婆婆是在安慰自己,微微闭目,手指揉压着额际。

    心痛着,她却不能大哭大叫,血涌到心尖上,随着岁月凝结成鲜红的血痂,如珊瑚一般光华,旁人见了,只看见它火红美艳,殊不知那是多少的委屈哀怨凝结而成。

    他再次拿起毛笔,决定证实心底怀疑,他颤巍巍地在纸上写下,「告诉我,那名女子的姓名。」陆茵雅接过笔,带着些许哀愁,在纸上写下令她心痛的名字——简郁楠、楠楠。

    丙然——他没猜错,难怪他总觉得那些女子的眉目很熟悉,难怪茵雅说那女子的行事态度、看事观点,与这个时代女人截然不同,那是因为,简郁楠和自己一样,都是穿越人。

    所以她会用奇怪的言论说服人,会拿亚当夏娃安慰失恋男人,也因此深深吸引众皇子的爱恋。

    总算弄明白了,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弟弟的妻子简郁楠有种莫名情结,为什么他对同类女人总是抱着浓厚兴趣,前世影响着雅雅同时,也影响了他。

    望着茵雅的哀戚,他有满腹抱歉。

    不管是不是前辈子,是他把她天真浪漫的情怀谋杀殆尽,是他让她变成连自己都讨厌的坏女人,是他让她陷入一个无法脱身的痛苦婚姻里面。

    他激动地抱住茵雅,手臂微颤,可惜他无法说话,不然他要告诉她,他有多抱歉。

    他在心底咒骂龙坜熙,他怎么可以那么自私,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幸福,牺牲另一个女人的幸福,他怎么可以无视她的感情?无视她的悲凄?

    陆茵雅缓缓吞下喉间哽咽,再次告诉自己,过去了,全过去了,那些过去再也影响不了她,充其量,它不过是个故事,一个已经远离自己的故事,她得学着云淡风轻,下回再同人讲起这些,她要像讲别人的故事那般,无情无绪。

    深吸气,她努力恢复平静,推开婆婆,握住她苍老干瘦的手,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婆婆,没关系,最苦、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母妃时常给我写信,她一次次劝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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