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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书房中等待的谨言,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觉气氛育异,于是静待一旁,等候王爷召唤。

    半晌,公孙毅道:「王妃才智惊人,日后对王爷问鼎江山,定有助益。」

    「是吗?想当然耳——她是怎么猜出那个其三的?」坜熙沉吟。

    「当初,我以为那个『其三』是个周密严谨的计策,现在想来,似乎还有待商榷。」公孙毅停了片刻后,补上话。「王爷,倘若王妃能猜出宛儿夫人滑胎之事是造假,那宫里和国丈韦安礼那边——」公孙毅这样一说,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谨言便接起前因后果。

    太子儇熙死后,皇后决意扶植九皇子壅熙,王爷埋在宫中的隐卫发现,云嫔、皇后与皇后之父韦安礼频频接触,为此,王爷曾遣人至韦安礼府中埋伏,搜罗各方消息。

    一年前,他们探知王府里有韦安礼布下的暗棋,王爷知道后,不作声响,甚至藉由他们传些假消息回韦府。

    上个月,埋伏在韦安礼府中之人得知确切消息——韦安礼命王府中暗棋在王爷膳食中下药。

    为不让韦府中的隐卫曝光,那菜,王爷让宛儿夫人吃了。

    之后王府对外传出消息,说王爷侍妾因食物中毒滑胎,两个月的胎儿没了,王爷伤心的向皇上告假三日,三日后神情憔悴地出现在朝堂,皇上还为此宽慰王爷一番。

    自然,王爷的憔悴看在韦安礼眼中,有诸多猜测——他猜测王爷也中毒,只是中毒不深,而侍妾阴错阳差之下、伤了皇嗣。

    不管如何,韦安礼这回虽没成功拔除眼中钉,但确切笃定的是,他放在王府中的暗棋已深得王爷信任,日后再次下手,并非难事。

    王爷要的,便是韦安礼这个认定。

    「放心,茵雅的『想当然耳』是观察我和诗诗的态度而定,至于宫里,没有人可以观察这些,至于那位暗棋姑娘,公孙先生比我更清楚,她已经被人取代。」坜熙笃定道。

    自从知道「暗棋」的真实身分后,坜熙便安插一名丫头到她身边服侍,一边暗中观察她、模仿她、学习她的一举一动,下毒事件结束,她的命也随之结束,现在那颗棋子,是他的人。

    「如果仅仅是观察王爷和侧妃的态度,便能分析出这个结论,王爷——实话说,王妃是公孙毅生平第一个佩服的女子。」他微微一哂。「是吗?我还碰过另一个能教公孙先生佩服的女子。」谨言低下眉眼,她知道王爷说的是谁,那个——让王爷念念不忘、让王妃心存嫉妒,导致今日夫妻反目的女子,她不敢说这场三人关系中孰是孰非,她只能暗叹,造化弄人。

    「谨言。」坜熙低唤,谨言回神,悄然走到他身边。「是,王爷。」

    「那个哑婆说的事查得如何?」

    「禀王爷,粮米商人黎越屏遇害确有其事,属下问过当地百姓,人人都赞黎越屏夫妇是大善人,月月施粮济贫,年年造桥铺路,黎家办了两个学堂,让当地百姓有书可念,听说还曾经出过几个秀才和贡生。」

    「所以现下,黎家已无人丁?」

    「是,当地百姓为此事震怒,可敢怒不敢言,只能从义庄中,偷偷收拾黎家人的尸骨合葬。」

    「该死的贪官!天底下便是有这样的人,百姓才无法安身,这样的官,比盗匪更加可恨!」公孙毅咬牙切齿。

    「王爷、公孙先生,还有一件事——」

    「说。」坜熙也恼,父皇治理大燕多年,年年肃贪,没想到还是有这样的官员存在,怎不令人心寒。

    「那个贪官名字叫做韦应男。」谨言低声道。

    「是韦家人?」坜熙猛一回首。

    「对,是宗人府韦立昌的庶子。我偷偷潜入府衙,寻到许多他乱判冤狱的证据,窃取出来。」她将背上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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