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传来男人低柔的噪音,「世人都知道,我父皇当年在登基时曾昭告天下,此生仅娶母后一人。这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最深情的承诺,而且直到现在,他从没违誓做过任何对不起我母后的事……」
说到这里,东方政突然认真的看看她,「珞臻,我父皇能做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到。」
被他一双漆黑眼眸紧紧注视着的姜珞臻,不由得脸红心跳。
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接受。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要说些什么时,东方政突然恶劣的笑了笑。
「别误会,这话我不是对你说的,不过是练习而已,因为有朝一日,自然有姑娘亲耳听到我对她的承诺,做我东方政唯一的妻子的。」
说完,不再理会她的反应,他别过视线,不再吭声。
姜珞臻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就算故意说出满不在乎的话,也并非有意伤她。
他只是想在她面前维持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偏偏又无法控制对她的满腔感情。
想到这里,她突然泛起一阵心疼,袖下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他的手指。
东方政指尖一颤,本能的想躲开,却被她死死抓着。
两只手就这么紧紧握在一起,车厢里,久久没再传出任何话语。
隔天的早朝,文武百官意外的听说,太子居然准备重审秦越的案子。
而首先发难的不是别人,正是与秦越情同父子的当朝大将军齐晨天。
「殿下,秦越的案子早在几日前便已判定,如今各项罪证一致指向秦越有叛国动机,他害得我朝三万将士惨死,实不可饶恕,凌迟处死都不足以赎罪,如今殿下何以提出要重审此案呢?」
当齐日成天提出自己的看法之后,很快便有其他臣子上前附议。
对大多数人来说,秦越犯下的乃是滔天大罪,别说凌迟处死,就是碎尸万段也不足以泄恨。
这么一个罪该万死之人,太子居然说要重审批案。
一时问,反对声浪此起彼伏。
面对朝臣们的反对,东方政不急不躁道:「我知道众l即家对秦越叛国一事心存恼恨,如果秦越有罪,他自然死有余辜,可如果他无罪」
话至此,他笑着看,向殿下众臣,「那我们可就错杀一个对朝廷有功的武将。」
「可是殿下,秦越不是罪证确凿了吗?」
「是啊殿下,秦越可是在罪状上画了押的……」
大臣们再次提出自己的意见,东方政却道:「自从秦越被关押之后,从没亲口承认自己通敌卖国。至于罪状上的内容,全是刑讯之人的一面之词,上面所罗列出来的罪状,秦越没承认也没否认,难道诸位大臣不觉得这事另有蹊跌吗?」
听到这里,齐晨天上前一步的说:「殿下,秦越犯下之罪天理不容,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狡辩。」
东方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齐将军,满朝文武都知道,秦越与你之间情同父子,他被判处凌迟,做为他的恩师兼义父,你就不感到痛情吗?如今,此案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如果能在查明之后还秦越一个清白,对你来说,不也是好事一件吗?」
齐晨天闻言,再无从反对,只能脸色难看的沉吟道:「殿下此言也并非毫无道理……」
「既然如此,秦越一案重审,就这么决定了。」
虽然还有很多臣子想要出言反对,可他们知道,一旦是东方政决定的事,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反驳,他将义无反顾的执行到底。
下朝回到太子府之后,东方政把秦越一案将被重审的事告诉给了姜珞臻。
「重审?」
知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