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侍奉太子吗?”
她淡淡地笑着,“我出身低微,性子又好强,师父真认为我适合宫中生活?”
“做太子的宠妃,你的后半生便会荣华无尽。女孩子早晚是要嫁人的,太子虽然比你小些,但再过几年也就成年了。而你到时候再想找如太子这样的好依靠,可就难了。”
胡冲的一番话让曲醉云明白,纵使他特自己不薄,但归根究底,他还是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她若做了太子的身边人,对师父有莫大的好处,她若许逆了沈铮的意思,便如他白天所说的,胡家酒坊就要倒霉了。
师父必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极力劝说她答应下这桩亲事。虽然他没有明说那后一层的涵义,但以她的冰雪聪明,怎会猜不出这背后意思?
原来她一个孤苦女子,竟然也可以牵动旁人的兴衰荣辱,该说是诚惶诚恐,荣耀加身?还是说她时运不济,处处坎坷?
可对他人而言,太子确实是个想高攀也攀不上的好对象,师父这么想也是为了她好……
忽然问,又想到方少良,他应该还留在天府没有走吧?
“师父……我大表哥哪天回云疆,和您说过吗?”
胡冲看她一眼,“怎么?你已经见过他了?那晚他来府中时,我曾问他要不要见你,他却说不见,我还以为你们真的断绝了往来。”
原来那晚是他“主动”不见她的?那在王府相遇时,为何又来招惹她?
她心中有些恼怒,急急问道:“我只想知道他大概哪天会走?”
“还要再等几日吧。据说他过来是还有事要和武王商议,应是两国边贸之事。你也知道你大舅舅掌管户部,在云疆举足轻重。不过云疆暂时还不想让官方出面,所以委派他做中间人,先行和武王交涉,随后再派朝廷命官商谈细节。”
原来如此……可是,“我竟不知道他和武王很熟。”她说出心底的疑惑。
胡冲笑道:“连你都不知道吗?我也是那晚听他说的,据说是武王在六、七年前曾经身为使臣出访过云疆,并到你们方家作客过,所以两人才结识的。”
六、七年前?曲醉云努力回忆--当时她还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平日多住在西府不常出未走动,这位武王几时曾经到访过东府,她自是没有一点印象的。
那日在酒楼将他气走后,本想安安静静地等到他离开,这段缘就算是真的到了尽头。可是沈铮的步步紧逼让她不得不改变想法。这次,大概要试着“与虎谋皮”才能救自己一命了……
武王府内,沈幕凌悠悠哉哉地端着茶杯,看着面前一脸凝重的方少良,笑道:“看你表情这么严梭,可见是在那个女人那碰了钉子。我还以为以你的手段,不会有搞不定的女人。”
“她不一样。”他闷闷地看着茶叶在茶水中舒展开来,眉心紧璧,“她若是不跟我走,我就只有继续赖在你这儿了。”
“好说,王府这么大,难道还怕容不下你一人吗?只是你也该想想对策才好。总是死等,那要等到几时?我看她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只怕你不用强,她是不会屈从的。”
“用强?”方少良苦笑,“你以为我没想过?只是这方法未免太下作,她若是执意不肯,我便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不知道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身上背了多少苦,如今立誓要从头做人,谁也拦不住她的决心。”
沈慕凌笑道:“听你这口气,是真的没招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方大少。我且问你,她心里有你吗?”
方少良轻叹口气,“原本我以为是有的……虽然她扮作男儿在我家生活了十六年,但是凭我的直觉,她必然是心中有我,更何祝我主动表露心意之后,她虽然恼怒推拒,可并未真的表示对我憎恶……”
“欲拒还迎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