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富可敌国,自然看不上这区区小礼,若是觉得送出的东西收回有辱颜面,殿下可以拿出同等价值的银子贩济天府需要救济的百姓,还能博得一个仁爱之名,岂不更好?”
他皱着眉看了她好一阵,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真是奇怪,还有女子不爱珠宝美衣的?”
听见这话,曲醉云暗中苦笑。若是自己自幼就被当作女孩儿养,也像方苑霞和方丽瑶那样有件新衣服就忙着攀比,可能她今天看到这箱子的东西也会两眼放光。
但沈铮自言自语之后,忽而又看向她--笑了,“不过,我就喜欢你的与众不同。我曾立誓一定要找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看来就是你了!”
曲醉云眼前一黑,心中暗叫不妙。这孩子怎么就认定了自己,不肯松手了?竟比方少良还要难缠!
他又说:“明日我要过寿,就在长德王府办酒宴,长德王妃还想请你们家去宴席上供酒,你就一起来吧。让王妃再看看你,她对你印象不错,而且我视她犹如生母,我若是想娶妃纳妾,必然要她点头才行。”
这口气是坐实了要将她收为枕边人了?!曲醉云只好柔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还从未喜欢过一个女子?”
他眨眨眼,“怎么没有?你不就是了?”
她苦笑摇头,“殿下错了,殿下和我不过是一面之缘,兴许是因为殿下以前未曾见过民女,所以产生几分新鲜好奇,但这算不得是喜欢。殿下曾说过您心中所求之偶绝非寻常女子,可民女真的只是寻常女子,担不起殿下的厚爱。更何祝……民女父母双亡,没有人为民女作主终身,且有不祥之运。”
沈铮忽然进出一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的眼明亮亮的盯着她,“那天你说你要自己主自己的命,如今一说到嫁人,又推说父母不在什么命不好的,你拉拉杂杂扯了这么一堆,我只问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
曲醉云一时语塞,犹豫着是要说真心话还是说谎话,但沈铮极其聪领,立刻便看破了--
“你有心上人了?他在天府?”
她含糊地回答,“他……是云疆人。”
“那就是不在天府了?”
“不住在天府。”两个回答,都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他歪着头,想了想,“那你准备嫁他吗?”
再度语塞,她继续语焉不详,“他……他快要成亲了。”
“那就是他要另娶别人了?”沈铮笑道,“那这样的人你惦记什么?”
“殿下没有心许过他人,不会懂的。”她黯然低语。纵然在方少良面前故作刚强冷模,其实心早已被那个人牢牢占据。此生许不了他一生一世的长相厮守,但心中自有他一生一世的位置,旁人再想取而代之,已经不可能了。
沈铮哼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难道你准备做他的妾吗?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聊那个人。反正明日我过寿,你必须到场,否则我让人拆了胡家酒坊的招牌!”
他这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宣告,令曲醉云再次进退维谷。刚出虎穴,又临探渊,本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怎么会莫名招惹到这位太子殿下?
她不愿意委身于方少良是因为她骨子里的傲气使然,今生不想永远依附方家之名,更不愿做他的一房小妾。更何祝母亲自缢,她的名声也好听不到哪里去,怎么可能拖累他?
但沈铮这个太子既是她得罪不起,又是她更不愿意屈从的。纵然做个太子妃又怎样?她已心有所属,若是能随意屈就,她又何必为了方少良的事纠结至今?唉,左右为难。
而胡冲晚问又亲自来告诉她,次日要去长德王府赴宴的事情。
对于太子沈铮白天的驾临,胡冲虽不知全貌,不过总能猜出一二。他试探地问她,“云儿,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