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无定河?”一旁的房旭引问着。
龚不悔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房旭引法然欲泣。“怎么……我不能在这里?”
“不是,我……我以为你会跟风华一道走。”龚不悔忙解释,然一想到他在这里也好,抓着他便问。“旭引,为什么风华不等到伤好再走?”
咋日风华换药时她也在现场,见伤势竟在心窝处,她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伤口似是被箭翎穿刺而过,才刚在收口而已,这种状况,根本就不适合离开。
“呢,风华说要回去瞧瞧龚阀缺了什么……”房旭引只能复述龚风华的说法,口径一致。
总不能要他说,远在弋风的应思行已经连接了三道圣旨,说龚阀女王再不进宫就视同抗令论斩吧。
“能缺什么?我听隽王爷说,咱们龚阀可是皇商,就连曜见和观永的君主瞧见咱们几个当家都得以礼相待,这样,咱们龚阀还能缺什么?”真是的,她不截破风华,那是因为风华体虚,可想不到连房旭引也拿这种骗小孩的话搪塞,教她冒出一肚子火。
他们有事瞒着她,可气人的是,她不知道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想猜也猜不出来。
“缺主子……”呜呜,他想要跳船了,不要再问了。
风华说,凛此时失去记忆正是时候,让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下前往娄月,正好可以让她把事情都处理安当。可风华错估的是,就算凛没了记忆,这十几年的手足情也不是全部遗失,她还是很惦念着她。
“不悔,上舱楼吧,这儿可以看得比较远。”娄战来在上头舱楼唤着。
龚不悔想了下,干脆先上舱楼,房旭引则是松了口气地溜到船首。
“怎么了,瞧你气得脸鼓鼓的?”她一进舱楼,他立刻将她楼进怀中。
“全都把我当娃儿看待。”她抿着嘴恼极了。
“怎会?哪有脾气这么呛的娃儿?”他笑得戏论。
她抽动眼角。“真不好意思吶,想来这才是我的本性,是说你现在发现也来不及了,因为你已经逃不了了。”
“想要我不逃,就要把我粘紧一点。
“我粘得还不够紧吗?”她没好气地用额头撞他胸膛,然后脸埋在他的胸膛,闷声道。“就连你也有事瞒着我。”
“何以见得?”娄战来表情不变地问。
“我就是知道!你和他们全都一个鼻孔出气,有事也不会知会我一声。”
“有何线索?”
听他那带着打趣的问法,教她更恼。“好,你说,当时翻船,后头的追兵到底是要追杀谁?”
“当然是我,我说过了不是吗?
“对方是谁?”
“这可就难以猜测了。”
龚不悔听至此,不禁哼笑了声,将他推开,瞪着他问。“一个身在弋风质子府的质子,能上哪去招惹仇家?如果是娄月,风华不会答应你带我去娄月,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地方……弋风,而眼前风华要回弋风,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她本来不想深思的,可瞧风华那般虚弱还要回弋风,想起她说她是她的替身,不由得感觉像是有什么事逼得风华不得不启程……可是,就是没有人愿意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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