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进了大厅,却不见房旭引,只余相太极。
娄战来和他闲聊了几句,外加听他抱怨他为何知情不报,一个下午也就打发过去,到了用膳的时间。
房旭引请大厨备膳,大伙皆在厅里用膳,独独不见龚风华和龚不悔。
娄战来心里有数,知道龚阀有两个爷并不乐见他和龚不悔在一道。
他也不作声,用完膳来到他们准备好的厢房,假装休憩,待领他来的人走了之后随即又出了房门。
“落夜,进房去。”他对守门的落夜吩咐。
“是。”
娄战来走在龚阀分坊里,到处皆有侍卫巡逻戒备,犹如进入一座小宫廷似的,然而再多人也阻档不了他想见龚不悔的决心。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闪过巡逻侍卫,来到主屋龚不悔房间附近,适巧听到她的怒说声,“全部都出去,谁敢靠近我就打谁!”
那怒嗓引得他阵阵笑意上涌,探在暗处的他见房旭引苦着脸离开房,而巩家两兄弟则守在门外。他忖了下,纵身跃上屋檐,身轻如燕地纵走,直到绕过房的另一侧,拉开了窗子--
“谁?”
“嘘。”娄战来飞快地自窗子钻进,顺手把窗子拉好。
龚不悔正气恼地坐在桌边,一见是他,正喜得要起身飞扑他,却听见门板像是要被推开的声响,她厉声道。“我正要脱外袍,谁敢进来?!”
门板立刻被压得死紧,连一丁点缝隙都不留。
确定不会再有人开门,她才可怜兮兮地走向他,小脸贴上他胸膛,“好讨厌,我好像被软禁了。”
“怎会?他们是疼惜你。”他轻柔地将她搂进怀。
“可是……他们不让我见你。”
“谁教我素行不良?”他不以为意道。
龚不悔微扬起眉,“所以我以前真的见到你就像耗子遇到猫?”
“嗯,就像青蛙遇见蛇。”
她没好气地往他胸口一拍,“你最好是可以一口就把我给吞了。”
娄战来低低笑着,他就喜欢她在怀里撒波。
但外头却突地有了动静--“二爷,房内有人?”
“废话,我不是人吗?”她没好气地说。“我要睡了,你们谁都不准吵我!”
“……是。”外头那道嗓音说有多沮丧就有多沮丧。
她拉着娄战来往床上一倒,还没开口抱怨,便听他道。“巩家那两兄弟肯定在外头哭了。”他边说边拉起被子替她盖安。
“有这么严重?”她微诧,疑惑自己真有说重话。
“嗯,巩家两兄弟向来是形影不离地跟在你身边。”
龚不悔好可冷地扁起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直很火大……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他们,可谁让他们老在我面前说你坏话。”
“喔,说了什么?”
“就说你要带我去娄月,根本是心怀不轨,说你知情不报房心巨测,说你……啊,不说了!”她在他怀里蹭着。“烦死了!”
“我要带你去娄月,是为了要避开他们,我知情不报,确实是房心巨测,因为我想要独占你。”他低声喃着,轻抚着她白嫩贝耳。“我想要带你离开这些是是非非,悠游自在的过水上人家。”
“……我们走得了吗?”
“会有机会的。”娄战来亲吻着她的发顶。“不过,你舍得抛下这一切吗?”
“我不知道。”她想起龚风华说她是她的替身,总觉得心底莫名不安。
“那就别想了,先好好地睡上一觉。”
“你到底和风华说了什么?”她突地抬眼,像是不问出个答案绝不善罢罢休。
他低低笑道。“好,明儿个我再列个表,让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