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兰修精神奕奕的来到画室。
「盈儿姑娘早,昨晚睡得可好?」他笑得有如春风般温和,十分惬意。
冰丽脸上写满疲惫,她一夜未阖眼的坐在角落,一听到开锁声,立即充满防备地爬起,当她见到一脸愉快的兰修时,心里猛地燃起熊熊厌憎。
可恶!他明明笑得虚假、包藏祸心,昨天她怎么没看穿他的真面目?还以为他和一般男人不同?
兰修一踏入画室,见昨晚朝他笑得温婉动人的秀致脸蛋,如今异常冰冷的绷紧着,还如临大敌的防备着他,眸里不禁盛满了兴味。
「饿了吧,先用早膳。」
他一拍掌,侍立一边的凌琼立即搬来一张椅子,再把画室内原本用来放花瓶的矮桌拿来,把膳食放在桌上,动作很是敏捷。
冰丽担心这又是个计谋,不知他们想对她做什么,根本没胃口吃,但她整晚没喝到半滴水,此刻口渴得很,她盯着七分满的水杯,好一会儿,受不了地伸手想取水喝。
「你不怕我在里头下毒吗?」
兰修的话让她倏地僵住,手指停在杯缘边不动。
接着,又听到他揶揄说:「骗你的,这只是煮过的茶水而已,喝吧,我没那么小人的。」
冰丽心想,毒死她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取过水杯,仰头把茶水一口饮尽。
他敛下眸,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精光,「我虽没下毒,却在茶水里放了一种能封住内力的药。」
闻言,她脸色遽变,试图运功,可一连试了好几次都使不出内力,她大受打击双腿虚软的摔坐在椅子上。
「你骗我!你这个卑鄙阴险、狡猾诡诈的小人!」她愤恨地骂道。
兰修仍是保持着笑容,唇角的弧度却令人发寒,「我本来就是个小人,对吧?琼一。」
被他问话的凌琼一身为他的属下哪有立场说什么,只好尴尬地低下头。
冰丽看他那么恬不知耻,知道说什么难听的话都无效,只能狠狠瞪着他。
兰修被她狠瞪着,笑容更诡异的泛开了。
很好,太好了,她生气了!那瞪着他的眼珠子好亮、好有精神,嵌在她那张秀美清雅的脸蛋上有种矛盾的奇异之美!
他专注欣赏着,而后忽然想到地问:「对了,盈儿是你的真名吗?」
被他当成猎物盯着,她已经很不舒服了,怎可能说出她的真名?她倨傲地撇过睑,不多作回应。
「不说?」兰修自有法子治她,只听他慢条斯理的说道:「该不会是你的名字太难以敌齿……你叫金花吗?还是叫春花、桂花、银花……」
「闭嘴,我叫冰丽!」再听不下去,一句话便脱口而出,看到他得逞的目光,她后悔得想咬掉舌头。
她得冷静!不能再被他激怒,称了他的意!
「冰丽?冰山俪人吗?很适合你。」兰修悠闲自在的念着她的名。
跟她柔美恬静的外表是不符合,但她一生起气来,那冷艳绝丽的样就适合了。
她脸一沉,不喜欢他喊她的名字时的语调,那悠哉语气里似乎多了几分亲昵。
「冰丽,你要一直生气,不用膳吗?用完膳,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是要审问她才对吧!冰丽心里讽刺地想,全身防备地绷紧着,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兰修自顾自地又说:「好吧,既然你不吃,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想偷的画是哪一幅?我亲耳听见了,你说你要偷我的画给谷爷,谷爷是你的主子吧。」
她闭紧嘴,不理会他问了她什么。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他继续问。
冰丽仍闭紧着嘴。随他怎么问,她都不会答的。
「你是怎么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