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团的?」
她紧闭的嘴仍不吐出一个字,对上他的双瞳也没有一丝犹豫畏缩。
他们的组织很庞大,有人做探子提供情报,也有人做接应,知道湛王爷府办春宴,并让她混进舞团趁机入府是很简单的,他自个儿慢慢猜吧。
「不说吗?」兰修扯起微笑。
冰丽轻抛了个「你能奈我何」的藐视眼神。
可兰修却没一丝不悦,扬高的唇反而令他神情更显愉快。
她还真是倔强,从头到尾都意志坚定,真好玩!
「好,那让我来猜猜,你想偷的是哪一幅画好了。」说完,他命凌琼一把画递给他,他再呈到她面前,非常客气且笑咪咪地问:「是这幅吗?」
冰丽看他拿了幅仕女图问她,不禁在心里鄙夷了声。笨蛋,谁会说实话?
「是这幅吗?还是这幅?」
接下来,他陆续拿了二十来幅画问她,但她都不动如山,俨然占了上风。
兰修问不出所以然,竟没显露出半点沮丧,反倒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
他干么这么看她?冰丽猜不透他在玩什么花样,怕被他看穿什么,只能更好强的看回去。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僵持了约莫两刻钟,他们几乎屏息的死盯着对方,仿佛是在比双方的气势,先开口的人就输了。
终于,兰修先开口了,「没办法了。」
冰丽忍不任松了口气。他决定认输了吗?
「既然这些画都不是你要的,那就都烧了吧!」他说了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并唤来一旁的凌琼一将方才问过的画作全搬出去。
她惊骇的对上了他的眼神。他要烧画?那不是他最珍贵的收藏吗?
迎上她的目光,兰修只朝她抛出无害的微笑,看不出他是认真还是要她的。
但冰丽很快便得到答案。在凌琼一把画抱出画室后,没多久一股烧焦味便透过敞开的窗子飘了进来,她立即起身从铁栏杆缝隙望出去,果真看到凌琼一在外头烧东西。她回头瞪着他,颤声道:「你真是疯了!」
「我们再继续猜吧。」兰修沉稳地朝她微笑,接着,他亲自把架上的画呈给她看。
轮到崔正棠的画放在冰丽面前时,她的冷静已不复在,心慌得背上一片汗湿。
怎么办,要是不承认他真的会烧掉画的,连里头的藏宝图也会一并被烧掉,到时,谷爷还不杀她吗?弟弟又会怎么样?!
就在这时,兰修迳自揭晓了答案。
「我猜,是这张崔正棠的画吧。」
「不是!」冰丽的心脏被吓得快跳出来了。她有露出破绽吗?
「可是昨晚,你明明很喜爱这幅画的,还兴奋的说要摸摸看,不是吗?」兰修唇角微扬,眸底闪过一丝狡猞。
冰丽的防线被一举击溃,她失了力气的跌坐在椅上,愤恨的瞪着他。
昨晚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他真可恶……
见她无话可说,兰修确认他的猜测无误,可以不用再捉弄她了。「琼一,把全部的画都抱进来吧!」他朝门外大喊道。
画?冰丽狐疑的眨了下眼,看到凌琼一把画抱进来,放回原来的位置时,嘴巴差点阖不拢。
不会吧,那些画不是都烧了?!
兰修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微笑回道:「我烧的不过是作废的纸,怎么舍得烧我的藏画呢?」
冰丽气血上涌,真想冲上去狠狠撕烂他那张用来骗人的无害俊脸。
「你会报官吗?」她咬牙切齿地问,觉得被送官还比被他折腾轻松。
「报官会害你挨板子,我不会那么残忍对待你的,我会亲自审问你,直到你说出那位谷爷的名字为止,」他嗓音轻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