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小厮的声音,“王爷,洗澡水已备妥。”
“进来。”
两名小厮随即扛进澡盆还有两桶温热水,在将水注进澡盆后即退了出去。
邬曦恩忍住要他们将澡盆移到寝房去的冲动,毕竟她才来第一天,还是别干涉太多,但一想到他大多睡在这儿,心里着实不忍。
“现下,你总可以走了。”
他见她还坐着不动,是想伺候他沐浴吗?才刚想着,这女人竟然走向他,他皱眉,见她脸儿不知何时染上两片嫣红,同一时间,她已倾身要为他解衣--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我不需要你伺候。”
她轻咬看下唇,犹豫看,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是你的妻子,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理由,何况等会也要重新上药。”
他眯起眼看着她,她也定定的回视他,并不打算妥协。
看来,他得慢慢习惯这张倾城之貌下那颗执拗的心。
他松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为他解开农物。
是啊,他们都洞房过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何况他还是个男人,怎么能同个女人般扭捏。
只是,这个女人在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剥下后,勇气也在逐步消失中,在褪去他身上最后的裤子时,她是眼睛瞪着他的胸膛,完全不敢往下。
有勇气说要伺候他洗澡,但脸上的晕红与不知所措的眼神却泄露了她的胆怯,这不禁让他联想到新婚之夜时,她强装勇敢实则怕到软脚的可爱神态,他嘴角微微勾起,不由得放松了自己。
澡盆的水位其实不高,让他刚好能将下半身泡于水中,却不会碰到腹侧上方的伤,水位能抓得这么精准,可见自受伤以来,他都是这样洗澡的。
好在四周放了暖炉,要不就会太冷了。
她拧干毛巾想要替他擦拭上身,但才刚碰触到他,就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她也莫名的一僵,眼前这气氛太过亲密,着实不输洞房之夜。
看看他淌看水的坚硬胸膛,她全身发烫、喉咙干涩,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喉咙口,不敢相信,她的身体竟有感觉,这让她很难为情……
但她谢谢他,至少在男女情事上,他让她记忆里那污秽的过往被洗去了,留下的全是他对她的爱怜与温柔。
思绪至此,她收敛心神,温柔的为他擦洗。
他的手很大、很粗,全是厚厚的茧,但摸来却不会不舒服,他微鼓的胸膛肌肉结实,古铜色的肌肤阳刚诱人,可以想象他一定是在大太阳下打赤膊操兵练武,才有这样的肤色。
只是他的旧伤疤也不少,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停驻在肩上的几道伤疤,又想到他脸颊上的疤,她柳眉一拧,这个男人真的不怕痛吗?
从这些伤疤看来,每道伤都很严重,难怪他对她先前说的伤口感染等话一脸不屑,或许他已多次来回死亡幽谷,在她眼中危及生命的重伤,他已无感。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馨香就在他的鼻间盘旋,她为他擦背时也闻得到,他的情欲被挑起,下半身亢奋了起来,洞房夜的一幕幕也很不合作的在此时浮现脑海,而且极度鲜明。
“可以了,我想泡一会儿。”声音特别的沙哑,他知道原因。
但她没有多想,反而松了口气,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有勇气把手伸进澡盆里为他清洗下身,“夫君好了就叫我一声,我到前面的厅堂候看。”
她的确聪慧,下午时分,他听到管事领着她走到这里时,就告知这里是一明两暗的格局,也就是书房在中间,往右是他的寝房,往左是备有一间客房与厅堂的侧厅,不仅能相通,也各有出入门,这是当时在建这座院落时,方便常需挑灯夜战或一连数个时辰研究战略的朱尘劭所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