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晚上要她睡觉前记得关门窗,早上则要她记得避开她险遭篮球砸到的公园,绕另一条路上班。
“你很奇怪耶,干么管我门窗关不关?”第一晚听见他来电叮咛她关好门窗,她着实愣了好几秒才这么问他。
“你一个人住不是吗?当然更应该注意安全问题,客厅和房间的窗帘最好也拉上,临睡前门窗一定要锁紧,知道吗?”齐仲安在电话那头慎重的提醒。
她很讶异他知道自己一个人住,因为他送她到花店找阿姨那天,她表示阿姨会送她回家,之后他并未送她回住处。
“要不要关门窗是我的自由,不关你的事。”也许是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她觉得别扭之余,想也没想就这样回他。
“说的也是,与其在这里费事的叮咛你,不如直接杀过去把你住处的门窗全钉起来比较省事。”他不动气,凉凉的威胁着。
“你!我现在就检查门窗有没有锁紧可以了吧!”他的威胁让她一惊,她急忙丢出应允,就怕他真跑到她的住处,把门窗像做防台准备那样封得乱七八糟。
“可以。”他的回答带着可恶的笑意,接着又听他说:“明天记得别走公园那条路上班,你别又跟我争,我说过我不放心,要是被我突击到你硬要走那条可能被球K的快捷方式,我不介意以后每天接送你上下班。就这样,晚安。”
那晚,她一想到他的威胁就忍不住啐骂他几句。就算她真倒霉会被某颗球K到也是她的事,他究竟是在不放心什么呀?
怎奈她不想每天都得见他,被他气得半死,更不想被会馆的人误会两人有暧昧关系,只好再度妥协,走另一条路上下班。
原本以为他是一时无聊管她闲事,未料他几乎天天叮咛她注意这两件事,还会以简讯问她有无按时用餐。像前两天下午陡地下起大雨,她更在下班前接到他的简讯……
今天想请你替我按摩肩颈,我的车停在会馆右侧转角,下班你搭我的车,等到你家再帮我做芳疗按摩。
当她不甘不愿搭他的便车回家后,他不但为她撑伞,还帮她开车门,送她到公寓前,他接着竟突然说要赶回会馆处理一些事,要她赶紧进屋后即驾车离开。那时她才顿悟,他是因为下雨特地送她回家,但料到她势必会拒绝,因而抬出要她按摩做借口。
她无法否认,当时她心里感觉既窝心又温暖,只是不明白,她与齐仲安从一开始就水火难容,他为何要关心她?
就算他这个顾问平时很闲,但他不是有许多女伴要应付,怎会有时间管起她的生活琐事?
更奇怪的是,这段时间她原有的平静日子受到他莫大的打扰,她该更气他,为何最近会觉得愈来愈习惯他的关心,觉得他的声音在夜里听来格外安定人心?甚至在每每接到他电话时,感觉像是他就陪在她身边那样安心?
“喂,我真的是昨天没睡好,居然会觉得那个私生活肯定乱成一团的臭男人令人安心!”邵圆缘喃喃自语,将身体更沉入浴缸里,双手轻揉隐隐泛疼的太阳穴。
昨天她是真的没睡好,也不晓得是不是这礼拜被齐仲安管过头的后遗症,昨晚她竟作了他坐在床沿哄她睡觉,并在她额上落下晚安吻,更柔笑的威胁她若不赶快睡就要吻昏她的梦。她脸红心跳的由梦中惊醒,好久都无法再入睡。
“都是他,害我作那种乱七八糟的梦。”
谁要让他吻啊!
摇头甩去令她面红耳赤的梦境,邵圆缘起身结束今天的泡澡。不知是泡太久的澡,或是想起齐仲安这号令人头痛的人物,她的头有点晕,隐隐泛疼的额际未因泡了香氛浴而减轻,反而好像比之前更不舒服,她今天还是早早上床睡觉。
就在她穿整衣服时忽然迟钝的察觉到,妈妈送的手链不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