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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

    但令她不解的是,她因与他擦踫到脸颊而加快的心跳,竟因他很可能仅是随口说说的“特别”与“特地”又再加速,好像她很期待他的在乎一样。

    拜托,谁会希罕这个花心天敌的在乎啊?她将视线调向窗外,暗自深呼吸平稳莫名其妙加速的心跳。

    “嗯。”齐仲安下意识低应,有些失神的凝视她圆润的侧脸,知觉仿佛仍陷在与她脸颊相踫的短暂时间里。她那光滑的肌肤贴触起来,感觉是如此美好,竟让他生出眷恋,希望能停留久一些。

    混沌的暧昧氛围在两人之间流窜,邵圆缘微感不自在的出声打破这份静默,“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你要走路回去?”齐仲安总算回过神来,在她打开车门前问。

    “我的住处离这里不会很远,早上我也是走路来的。”十几分钟的路程对她来说不算远,她把步行当散步,还能省车钱。

    “不行!早上你差点被篮球打中,万一回去又遇到有人在玩球,被球砸到怎么办?”

    “少乌鸦嘴,我才没那么倒霉。”此时邵圆缘已忘记先前所有莫名的别扭,用力瞪他。这人奇怪的管起她回家的路线就算了,竟然还诅咒她会被球K。

    “这很难说,总之我不放心你单独经过那座公园,告诉我你家住址,我送你回去。”按下中控锁,他径自发动引擎,恍如洞悉她会有的问题,他抢先说:“别问我不放心什么,你就当我鸡婆、爱管闲事或故意找碴都行,报地址吧。”

    他也弄不明白哪来这份不放心,但他没忘记早上见她险些被球砸到时那种犹如窒息的感觉,光想她可能会再让天外飞来的球砸中,那份无来由的窒闷便又盘旋在他胸口。管他什么诡异原因,她平安到家比较重要。

    邵圆缘委实错愕于他的霸道。这男人是指她霉运当头,一定会被球砸?

    然而再想想,从遇见他起,她就开始走霉运不是?也许走路回去真的会被球打到。

    不想与他再争论,她叹口气,报上住址,只是末了她改变主意说:“你若真要当司机,麻烦你载我到沁香花坊,我想拿几个你给的甜点给我阿姨吃。”

    “你和你阿姨的感情似乎很好?”他未介意自己被贬为司机,倒是对她第一个想分享甜点的人是她阿姨感到有些好奇。

    她微笑点头,“阿姨对我很好,我们的感情就像母女一样。”

    “你母亲呢?”

    随着他的问话落下,她唇边难得一见的淡柔笑容顿时僵住,幽然的垂下眼脸。“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

    入耳的意外答案与她眼底流露的伤感黯然在在令齐仲安的心揪痛,她没提到她父亲,表示她现在只有一个人……难言的心疼瞬间充斥他胸中,懊恼自己问了惹她伤心的问题。

    眉头微蹙,他伸手捏捏她的脸。

    她一怔,转头娇斥,“齐仲安,你做什么又莫名其妙捏我的脸?”

    他因她恢复精神浅浅一笑。“拿颗雪妃尝尝,你若喜欢,下次我再请朋友买。”大掌怜惜地拍拍她的后脑,他将车子开往沁香花坊。

    邵圆缘先是愣住,但随着一股如涓暖流由他拍抚处奇异的传进她心中,她顿时心领神会,他之所以莫名其妙捏她,是想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驱退她因提及已逝母亲的难过。

    她心湖轻漾着感动的涟漪,偷偷瞟望专注开车的他,突然觉得,这个嘴巴坏、霸道又爱欺负她、老是让人生气的男人,其实好像也没那么糟。

    那个其实好像没那么糟糕的男人,究竟为何会全面介入她的生活?这是这周以来邵圆缘始终无法理解的问题。

    当初被迫答应成为齐仲安专属的芳疗师,因此她不得不给他联络电话,却没料到此后她便开始天天接到他与按摩无关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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